“你是人们常说的尼姑?”
“不算,我只是呆在山上,不算他们那一派的,着装嘛,只有道袍一样地衣服,凑合一下嘛!”
“你的修为怎么样,钟南山的人听说都是世外高人。”
“是不是高人倒是不好说,但我们确实在世界之外。山上什么都没有,厨师只会烧熟菜,不会做!”
“罢了罢了,这些现在不重要了,我们死了无数的兄弟,因为这个,所以,你来的不是时候。”
“看开一点,都说我活不过现在,我现在不是照样的活着。人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可我们......”禹思宁欲言又止,“我们死了好多兄弟,边城的首领也战死了。”
樊韫缄默无言,她好想知道自己说错话,而且正好戳中别人的伤疤上。
她拍拍禹思宁的肩膀,慰藉道:“无妨,你还活着,你替他们活下来可否?活下去。”
禹思宁颔首道:“嗯!活下去!”
这位将军仿佛助力活力,他不再懈怠,大喊一声:“为了活下去,杀掉这个怪物!”
他用尽全力,力竭的状态将一道剑气倾泻而出,一道被禹思宁全力而出的剑气携带者风的声音雪的残破全部破空行在击向凶兽的轨道当中。
凶兽硬抗禹思宁的一击,庞大的身躯因为受到力的作用而使得地面受到巨大的颤抖,禹思宁知道这一剑的位置没有错,而凶兽难以遏制疼痛的作祟,居然站起了身。
凶兽不再坐以待毙,他想要将眼前所有一切化为灰烬,他想的是这个,他也是这么做的。
他的右手如同一朵云的陨落显得轻盈无力,声音也让各位觉时间变化之缓慢,他的这一击,许多的修行者做出反应,不过无力抵抗,惨死巨兽的手掌下,死无全尸。
场间的修行者数目少了一半。
禹思宁拔出因为力气过大藏雪之中的剑,企图再来一剑,因为凶兽又一次的巨大冲击力无奈被雪掩盖。
沈粲冲到人群前面,他要近距离会会这样的巨物究竟实力如何。
他的剑术轨迹急遽变化之迅捷,所以很快,依靠鬼影迷踪一样的剑法他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他自述道:“这凶兽的身体如此坚硬,要怎么破开或者杀死这样的凶兽呢?魏兄,依你之见呢?”
魏逸已然至兽肩膀右边,而沈粲则站在左边。
魏逸呵呵一笑道:“我们不如一人一只手臂,砍掉他的手臂,他的身形庞大,没有办法一击毙命的,我们先断其根本再说吧。”
沈粲复议道:“这样不过,再好没有了。就这样办。”
雪地中的禹思宁被孜孜以求的樊韫寻到,她将禹思宁从大雪掩盖之中挖掘,询问道:“我们初次见面,就被我救命,多亏我找的到你,不然恐怕我们此生不再见面。”
禹思宁笑道:“多谢女侠出手相助,不过你看上空,再看看雪地。”
上空,凶兽的肩膀上,十几名修行者以不同的部位作为自己的主攻点,而雪地上,横尸遍野......
他们希望找寻到凶兽的一个破绽,可他们发现,凶兽并没有露出一个一招致命的弱点。凶兽本质上没有一个实质上的弱点,这是最另人望洋兴叹的。
禹思宁发现怪物的行踪轨迹没有办法向大军迈进一步。只要有办法,没有了结,人类阵营还有办法。
凡是人类阵营的人,扑面而来一股焦灼的气息。让人无计可施,抱朴守拙却依然没辙。现实就是禹思宁统一不了人类阵营。人类也无法团结一心组织进攻队伍。
人类的进攻一盘散沙,倘若是沙尘暴,或许能跟凶兽的庞大身躯对峙,人类的沙尘暴是可笑的一盘散沙,永远失望。
禹思宁望着眼前一双眼睛都无法看到边际的凶兽,他跟踩在脚下的雪花颗粒一样看自己的巨大,他看凶兽巨大。
凶兽拥有一种能力。他可以使得周遭的人物因为一些不必要的冲击力而动弹不得。根据禹思宁的判断,他一定是有这某些能力的修行者,只是他不是人,这个世界,实际上不只有人,但是人类知道的都是灵气,他是实物,因此人类对于这个东西的研究并没有透彻。
凶兽巨大的手掌跟先前幼崽样式的凶兽有着殊途同归,他们两个手掌中间都拥有圆形状的东西。一个圆形环绕的平面球体巨大的气息破空而行。
而禹思宁之所以动弹不得,是因为中了凶兽的能力。
樊韫笑道:“你中了那个怪兽的能力,如果你不能动,他的气息过来,你就没得救了,所以这一次,还得靠我。”
樊韫接着说道:“你的境界是二品涧开,那你的境界不高,所以中了他的幻术还算正常,你这个大将军的剑法是不错,但还是差点火候。”
禹思宁问道:“那你能帮我解开吗?我一定感恩你。”
“哈哈,倒也不必,说这些干什么呢,倒不如回头你请客,我们先解决这个大物,这个凶兽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境界不高,但他抵御能力很高 ,几乎坚不可摧,我师兄一定在上面,所以,我先给你解开?”
“可以可以,有劳姑娘了。”
解脱出凶兽傍身的气息,禹思宁不乏犹豫片刻,试图凭借自己贫瘠的能力完成对凶兽的击杀。
于弄杻从凶兽的脚下而来,他问禹思宁,“我的师妹你应该已经见到了,就是那个,能劳驾你一个事情吗,保护好她。我知道她是偷偷跑出来的,我不好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既然来了,就有安危之细,所以,还望你能照看。”
禹思宁做了个揖,问道:“你知道吗?世界上有一种东西说出来,不多说,其实我能做的就是跟你一起杀掉这个东西,大家现在七零八落,我们要做的,要么众志成城,要么都死,我们同去。”
于弄杻挥挥手,示意远处的樊韫,想借着一个短暂的留白劝解这样俏皮的师妹。他喊道:“你要不先回城,那里有禹将军的人,你跟他们一起,或许有个照应,这样也不会性命之忧。”
樊韫笑笑,“你不用管我,我算是你的师妹,不过我不算你们的山的徒,你也不用管我。”
不等于弄杻回过神来,禹思宁已经凑近凶兽伫立在雪地三尺深处的脚,那么庞大的脚已然看不见一个脚。
凶兽在一个瞬间爆发自己周遭所处的气脉,整个雪覆盖的世界倏忽间被掀翻了天地,修行者由内而外的气息紊乱,天上地下的一众修行者短暂时间失去一个支撑点,只能自由落体。
这是很怪异的过程,修行者落地的顷刻能力复来,但运用,却有做不到,到底为何,又无人得知。
凶兽已经发起了最大限度的攻击,这对于人类阵营的修行天才们并不好对付,相反这很吃力。
沈粲
魏逸
君山
各自为营的人们决定采用阻击战,阻断凶兽的攻击戏路。禹思宁也参与到了这场阻击战,目前为止,除此计,无计可施,人类阵营最大的悲哀永远都是没有一个笼统的进攻手段,但进攻手段无数。
假设修行者悉数死绝,留下的甲胄走投无路,背水一战。
结局依然。
沈粲的队伍从右路进攻,由上而下。剩下的魏逸队伍则行成阻击战数,他们的作用,干扰凶兽对于使用能力的判断,在一刹那,切断凶兽的命数。
君山的队伍跟沈粲的队伍一样,他们是从左路进攻,两边阵营的队伍行成一个巨大的剑阵,包围凶兽的剑阵从头至尾为了留足小止和于弄杻,禹思宁自己本身使出的招数。
而最后一击,就在小止,于弄杻,禹思宁身上。
须臾,每个人身上气息流露就像瀑布飞流。所有的周遭流露出的剑阵为了让巨大的剑阵足以包裹凶兽的身体,他们卯足了劲,就是为了等待最后一刻。
剑阵行成的球状保护层互助主人的元神,沈粲以及所有人全副武装,终于,在类似于大决战的现场,一切的全力以赴,但恐怕,沈粲估摸着凶兽的手中不止一个能量罩,他拥有一股很强劲的能力,这种能力不是一个正常修行者能够拥有的。
沈粲感受到一股无形的,他说出上来,但由不得他,他立刻将这个事情告诉后来居上的君山,君山为此特地留有一手,目的无非让自己的队伍能够尽量发挥出能力。
他不同于沈粲的队伍,单单为了将凶兽的手臂环绕于剑阵之中。他很简单,但粗糙而不简陋,一个剑阵不足以困住凶兽的手臂,那君山的队伍即刻一分为二,他很有可能将手臂作为进攻目标,又不将手臂作为对手。
君山立即做出作战效应,他的领导能力不亚于沈粲,否则他无法做出楚河汉界的一分为二,魏逸与二人不同,他熟络,善于变通,并不善于领导,但君山就如同进攻当中的沈粲。
剑阵消散出的气息,立马围剿凶兽的手臂,有气息的地方凶兽的手臂将无法在为了达成某种布阵还是招式,几乎失去机动性。
而君山直冒冷汗,这种气息来自于凶兽自内而外生出的震荡气息。君山估摸着能够支撑片刻,机会立刻或许就会因为一个谬误失去,不过只要抓住机会,凶兽就无法再做出反应。
“好时机,魏逸,扰乱他的视线,现在是个好几回,再好没有了!”君山大喊一声。
沈粲同样大喊一声,“就是现在,在好没有了!上!”
魏逸道:“接招!”
他对准凶兽的头颅进行干扰,他是一个以自己思维作战的修行者,对于他来说,剑不必持于手中,剑思与行,行即性。
他召唤无数个飞剑,冲凶兽头颅而去,剩下的同僚,几乎也持剑去了。
魏逸对着禹思宁高声道:“等我发个信号,你们在上,到时候,就看你们的了,你们也不用等一个机会,你们只管剑气直逼面门。”
禹思宁问候道:“你自己注意安全,我知道,如果时机不对,第一个死的,你,不会是别人,因为,你站在风口上。”
魏逸笑道:“不用悲叹,我们既然来了,都是小事,大不了就消失!”
魏逸的飞剑准头除了需要对准凶兽自身的头颅,他还需要做到一个位置,他不能忽视自己原本身处的位置。最重要的位置就是飞剑需要正好让凶兽行动不便,这才是这场计划的最主要目的。
凶兽的境界不高,但他自身处于的境地很高。他拥有无穷的力量,这正是困住修行者们的地方,禹思宁最困苦的地方也在这个地方,倘若禹思宁的剑气正好砍掉巨兽的命门,但是巨兽因为本身所携带的气力又将禹思宁打回原形,那所有的努力功败垂成。
禹思宁最顾虑的地方就在这其中。
凶兽周遭的气流大概如同一个风口爆发的力量,禹思宁的头盔被风吹走,自己露出长发,随着风的方向飘扬。
禹思宁问道:“凶兽现在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长时间困住他,我们找不到机会。”
魏逸信誓旦旦道:“你不用管,机会有的是,你只管把握其中一个机会,我想过,为什么是你们三个,因为你们三个的剑法最有机会杀死那个怪物,他们的【北王星】加上终南山的剑法还差一个天才剑法,不是夸你,是你的剑法有天才的资质。”
禹思宁勉强露出个微笑,笑道:“我知道,你怎么知道我晚上悟出一个自己的剑法。”
魏逸回答道:“我不知道,我知道你的剑法很漂亮,还有,你的气息不是修行可以达到的剑气,我没有办法解释,但你的气脉很独特。”
禹思宁问道:“你还力气说话吗?”
魏逸强颜欢笑道:“我没这么弱,我是来自栾宋的修行者,不比你们万灵王朝差的。”
他顿了顿,依旧强颜欢笑道:“算了,我受不了了,我不说话了,但我也是高手。”
禹思宁笑道:“哈哈,如果我们都活着,我请你喝酒。”
魏逸颔首,不在说话。
他手中早已飞出无数的飞剑,他将这些飞剑的柄数聚而扩散,散而聚散。
凶兽的思想可以毁天灭地,他眨眨眼功夫,魏逸的飞剑在空中灰烬,魏逸没辙,找到躲避的空间,重新组织进攻,在持续干扰凶兽本身。
凶兽无比想要将魏逸的飞剑从耳朵旁边飞过,每次躲过魏逸锋芒毕露的利器,他总是白水绕东城之势折返又来,这使得凶兽很郁闷。
凶兽的招式不多,机会每一次都是将自己渐进般从剑阵里面抽出,但又被沈粲和君山领衔的剑阵阻击,不至死,但又活不成,凶兽聚集体内一种气息正在蓬勃欲出。
沈粲被一股力量拽住咽喉,他仿佛被扼住脖颈,只得收住自己的气息,不外放,否则自己或许要魂飞魄散,也非不可能。沈粲的同僚都有着同样的感受,这不是一种力量,桎梏住他们的仿佛是气息,因为致他们于死地的气息释放之初,无非为了逼他们收紧自己体内的气脉。
沈粲忽然之间收手,君山一样。
魏逸将自己攻击目的转换将几十把飞剑集聚成几百吧飞剑释放,环形阵列的飞剑控制凶兽本体。
魏逸大声一呵道:“就是现在,这是最能杀死他的机会!”
于弄杻和小止率先发难。
小止的【北王星】将一朝星河落尽汇聚成一把剑在还与整个世界。这是小止的绝技,他苦练好友柯拓铎的绝技就是为了继承好友的志向,因为他无比崇拜柯拓铎的北王星剑法。
于弄杻的世界变成自己的水墨八卦,他在其中的世界抑扬顿挫地舞蹈,目的就是为了将自己的全力释放,他知道物欲人不和这个道理,所以他需要有一个中转站释放自己的能力,最后起到舒缓的作用。
禹思宁舞出自己的全力一剑,飓风随着自己的剑意破空刺出。这一剑完全超出自己本身的境界,禹思宁感觉这一剑仿佛把自己全身经脉带走,震麻在放回自己的身体内。
他俨然听不见世界发出的声音,他的速度无比之快。
很快,凶兽的头颅插着禹思宁的全力一击。
小止斩断凶兽的手臂,很多人只看清了小止斩断了什么,但究竟是小止还是斩断了什么,众人看不清楚,他们将自己的气息分批发送给全力一击的三人,企图将他们的利用价值发挥的更大。
凶兽大吼,围绕他周围的气息破碎,众人无掩体躲避,闪之不急,被破碎直击面门,凶兽知道自己无法战胜他们,无他办法,只能将自己的气息悉数打破,好让他们也难逃一死。
禹思宁的剑被震断,强大的气流骤然向他砸过来,他避之不及,逆着气流的力量将自己身躯当成屏障。
“你妈的!”
“他妈的!”
“死不足惜!”
禹思宁拿着手中的断剑,手掌飓风依然在,自己也依然握持着飓风,他残剑劈出,一剑破开所有人难以杀绝的凶兽。
凶兽最后的碎裂杀死了好多修行者,他们在历史上失去性命,但有人记得他们的足迹,因为有人看过他们活,也活在他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