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个人当真了。
虞听晚不愿意忍痛割肉,她默默的把喜服藏到身后。
魏昭:……活着果真是好没意思。
用了早膳,虞听晚也没闲着,坐在魏昭床头,用红纸剪起了大小不同的喜字。
窗,门上,柜子……,明儿都得贴上。
瞧着定格外喜气。
慧娘还说了,回头还要在家门口挂两个红灯笼。
她手巧,咔嚓咔嚓剪下去就有了初步的雏形。屋内裁剪声盖过了小姑娘浅浅的呼吸。
姑娘手下动作不停,还能腾出功夫去瞅魏昭拨着被风吹到身上的红纸碎屑。
碎纸屑很多。
魏昭有气无力的,弄了几下就放任不管了。
他仰头看着床顶,瞳孔没有焦距,丝毫看不出是从魏家军出来的。
谁不知道那魏将军行事最是雷厉风行,不允许底下人有半点懈怠的,得时刻警觉外头的风吹草动。
这卫慎怎么是这死样子!
“也不知当初你是怎么被魏家军选上的,听说能被挑中的人,可都是习武的好苗子。”
“你是不是……”
虞听晚猜测:“做饭也好吃,被选中去当炊事兵了。”
魏昭发呆。
上回被吓着了,虞听晚没敢再戳他。
她凑近:“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这不丢人。”
“我不会说出去的。”
“当炊事兵才好,保证冲在前方战士的吃喝,不用舞刀弄棒,还平安。”
不得回应。
虞听晚再不能从他嘴里撬出话来。
“你真的……”
虞听晚无奈又泄气:“好要面子啊。”
魏昭被她吵得烦了,眼黑沉沉看着虞听晚。
“魏家军的炊事兵要么上了年纪不好不好再冲锋陷阵,要么是受重伤行动不便的兵士。如何轮得到卫慎?”
本以为虞听晚能收敛些,谁知小姑娘冲他笑:“还挺较真。”
虞听晚很欣慰。
这样还有丝鲜活气,可比死气沉沉好。
魏昭:……
说起这些,虞听晚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许多疑问压在她心底很久了。
以前是不在意,也想着不会有交集故不曾多问,如今身份到底有了转变。
她抿唇:“边境同西临村相隔甚远,你既是受了重伤,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
也就卫家夫妻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下,未曾想其中存在的蹊跷。
不知话里哪个字眼让卫慎觉着刺耳。他眼里竟闪过浓烈的情绪和烦闷,便是语气都染上了不虞。
“被驼来的。”
虞听晚沉默了。
也不知多了多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很轻,像是吹刮过来就能吹散。
“是你上回提到养着的虎吗?”
魏昭恹恹:“嗯。”
虞听晚不信。
可她也不能计较。
毕竟魏昭伤了脑子。他非要幻想自己养了只虎,也没办法。
虞听晚放弃了。
算了,人都回来了,有些事不必太计较。
魏昭很烦,都做好虞听晚继续问东问西的准备了。
虞听晚也的确问了。
姑娘很认真。
念着画面里魏昭对她做的那些事。
她眼儿弯弯,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说晚上吃什么那般随意。
“你说,咱以后会生男孩还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