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反思了一下。
这是屋里又不是外头,卫慎是她男人,更不是外人。
没问题。
就是他太大惊小怪了!
湿淋淋的,要是不脱了得多冷啊。
卫慎还不体贴!
虞听晚抿抿唇。
即便没有夫妻之实,可她这段时日也和卫慎同吃同住,该相处些感情了吧。
好歹她是从虎口逃生,也不见卫慎关心几句
不关心就算了,他甚至计较她裸露。
是不好看吗?
虞听晚疑惑地低头看自个儿。
雪肤娇嫩如新薄荔枝。
下身还剩下单薄的里裤,裤腿短了些,露出被冻得通红的脚踝,上身只余下灰扑扑的肚兜。
可仔细瞧,能瞧出已经被洗得有些发白。
肚兜还是去年做的的,女儿家的变化一天一个样,如今穿着并不合身,还很紧,勾勒出优美的曲线。
胸口那处鼓鼓的,呼之欲出。
平时姑娘穿得多,瞧着也笨拙。可这会儿纤细盈盈一握的腰身暴露在空气里。
换成别的姑娘,都这样了夫君却避之不及,早就羞臊不堪无颜见人了。
可虞听晚没有。
魏昭没有眼福关她什么事?
屋内盆子里染着的是炭火,这是灶屋烧柴烧出来的。可比先前虞听晚用柴火方便。
她拿起边上的长嘴火钳拨了拨,让其烧的更旺些。
做好这些,虞听晚面无表情的把肚兜也脱了。
用棉布擦干身体的水渍,她环视一圈,哒哒哒朝着床榻走过去。
要不是头发太脏,虞听晚是想爬上榻躲到被子里缩起来取暖的。可眼下只好退而求其次,去取床边木架上的棉衣。
那是魏昭平时穿的。
虞听晚牙齿打颤,毫不犹豫的套上裹紧。
魏昭身形高大,棉衣给她穿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裳。虞听晚见行动不便,便折了折袖口和裤腿。
听到窸窸窣窣穿衣的动静,魏昭不由松了口气。
可看到虞听晚身上穿的。
棉衣里裹的玲珑身姿,不久前曾惊鸿一瞥。他眼眸微深,喉咙发紧。
“晚娘。”
外头传来慧娘的敲门声。
“我煮了些姜汤给你驱驱寒,这会儿方便进来吗?”
果然!男人是靠不住的,关键时刻还是婆婆好。
虞听晚跑过去开门。
姜汤味道刺鼻,可里头加了红糖。几口下肚,身上也暖了起来。
她朝慧娘笑:“谢谢娘。”
慧娘并不觉得这一身有什么。
不过,她的眉蹙了起来,原本说好要给虞听晚做的棉衣因没法去县里买布料而一再耽搁。
姑娘嫁进来,包袱里面的衣裳少的可怜,一直没有换洗的棉衣。
慧娘:“热水也好了,你看在哪里洗?”
也不怪她那么问。
家里小,没有专门盥洗室,乡下人都是在屋里拉一道帘子隔开沐浴的。
虞听晚嫁过来后慧娘怕姑娘家爱干净脸又薄,便在隔壁筱娘那屋放了新打的木桶给她用。
那边还放了皂荚,以及姑娘每日都要擦手的药膏,很齐全。
可如今那间屋岳山住着。
虞听晚前几日都是去老屋洗的。
慧娘看她眉宇间透着疲惫和倦色,就知她是累坏了。
可即便老屋就在隔壁,慧娘这会儿也舍不得姑娘再抵着风雪去折腾。
“你看,去娘屋里洗成不成?”
她把姑娘平时用的浴桶抬进去就是了,费不了什么工夫。
虞听晚的确不想动了,体力消耗太大,脑袋还疼。
她就想洗好去睡一觉。
张嘴刚要应下,又想到了什么。
“不用了。娘,我就在这里洗吧。”
公婆的屋她都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