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的城门大开,有不少侍卫巡逻,阵仗不小,
揣着路引的卫守忠和彭猎户挑着扁担,交钱排队入城。
“果然便宜了,如今只要三文。”
前头传来激动的说话声。
“那一群贪官总算踢到铁板倒大霉了!我是去驿站做登记的。”
“昨儿去登记入册的人说了,去驿站,说了冤情,再给那边的人看了路引,进县城交的钱便会退给我们。五皇子离开前说了,总不能跑过来报官还要咱们交钱。”
“五皇子这般尊贵的人物,为我们老百姓做主又替我们考虑!实在让人敬重。”
这些话,听得卫守忠云里雾里。
算了,他懒得打听也不在意。
卫守忠心思沉沉,实在担心阿郎的身子。
他没弄到珍贵的草药,下了山后就格外煎熬。
好不容易等路解封了,就火急火燎往镇上赶。
两人是走路来的,将镇上医馆都走遍了,没瞧见阿郎他们,这才往县城赶。
城门被放行后,卫守忠和彭猎户又准备去各家医馆打听。到底不熟,两人便打听县上有几家医馆和具体位置。
“县城医馆有大有小,可多了去了。不过最出名的医馆就在前头。离这儿不远。”
“这不,西边矿山出事后,五皇子连夜派人拉了不少伤患过来,附近的大夫都跑去前面医馆帮忙了。你要打听,不如去那里问问。”
卫守忠去了。
医馆被堵的水泄不通。
他好不容易拉住一个药童,将家里人的特征和情况说了说。
药童:“找人?”
他打量着卫守忠。
“可是做牛车来的的?”
“四个人,你婆娘,儿子儿媳,还有一个孩子?”
“你儿子病得很严重?”
卫守忠:“对对对!”
“那你是找对了,你家儿媳当时走的时候,就留了个地址。”
外头发生的那些事,虞听晚没有专门去打听。
她很忙。
每日都要出门添置些家用。
还和慧娘将新家收拾的仅仅有条。
听说今儿东边那条街有集市,同往常般,起早用了朝食后,她就准备出门了。
念着没准要买的东西多,还取了角落的背篓。
慧娘送她出去,不放心。
“不然,娘和你一起去?”
“我怕买的东西多太沉,你背着重。”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昨儿隔壁赵夫子的娘子过来送了一盘点心,说是老家的特产,你看咱们该回什么礼?”
送礼最讲究的就是心意。
以后只怕得时常往来的,这可不能含糊了去。
虞听晚:“有几回我依稀听到隔壁有娃娃哭啼声,家里是不是有孩子?”
慧娘点头:“没错,有个三岁的女童。”
“那赵夫人身子不好,两人成亲十载才得了这么个孩子。和我们乡下不同,夫妻两人如珠似宝,可没因是个女娃娃而生不喜。”
虞听晚弯了弯唇瓣。
“那赵夫子对娘子十年如一日,没有休妻,未因没有子嗣而心生怨言,可见其有担当是君子。”
这天下读书人,负心薄幸的可太多了。
肚子里有了墨水的,往往心思也跟着多了。
胡耀祖不就是例子吗。
“孩子来之不易,男童如何?女童又如何?两人盼了多年,便是上天给的恩赐。”
就该珍之重之。
虞听晚:“阿娘生了我后便坏了身子,一直没能给我添个弟弟或妹妹。”
“我阿爹就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