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惟文可是亲眼瞧见伏猛一巴掌把犯人拍飞的。
卫慎虚弱成那个样子,只怕就要去见阎王了吧。
虞听晚可瞧不上何家妇故作娇弱的姿态。
这何家后娶的妇人是出了名的好手段。在外编排筱娘的话还算少吗?
有一回天气乍暖还寒,舅母余氏去镇上给表弟赵俞送衣,就碰见了她。
余氏窝火,当瞧见了脏东西转头就要走人,却被她叫住,说了不少阴阳怪气的话。
还说……还说筱娘命薄。
虞听晚能瞧她顺眼?
当然还有别的原因。
这妇人柔弱的样子,和魏昭相比着真的不够看。
毕竟魏昭虚弱时是真的丝滑,看不清半点演技的存在。躺在榻上那任人宰割的姿态,不得不说还有些勾人。他便是幽幽叹一口气,虞听晚都要担心其磕了碰了。
至于这何家妇流再多的眼泪,虞听晚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姑娘冷笑:“别说什么这种鬼话。它无辜,筱娘肚子里的孩子就该死吗?”
她可不是善人,心肠也硬。怎么可能不分亲疏失了心智去心疼仇人家的血脉。
“筱娘的事先不提,光是卫家贿赂官员,私底下做的伤天害理勾当就足够你们全家问斩!”
荣狄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他将手里收集来的卫家罪证,暗中交给魏家军后,就躲在人群中看虞听……
看夫人!
不得不说,还真有未来顺国公府少夫人的气场!
这会儿何家这些年做的混账事,以及筱娘死因来龙去脉彻底呈现在贺诩然眼皮子底下。
贺诩然看得很慢,嘴角的凉意越来越浓。
虞听晚:“筱娘当年八个月的身子,却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浑身上下全是血窟窿,就没有一处好皮。”
“去接她时,身上的早已流干。你们手里攥着人命。”
“民妇实在不知何家人为何要杀她?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
“谁动的手?还是何家上下皆有参与。”
姑娘的膝盖弯曲,重新跪下。
荣狄:!!!
他一下子就不好了。
“怎么……怎么就跪下了!”
那贺诩然受得起吗!
他心肝在颤。
边上的百姓瞅他一眼。
“你这后生说的什么话?那妇人是卫家妇,涉讼双方下,除了有功名在身的,寻常百姓都得跪着受审的。”
道理他都懂,可荣狄不听。
边上的人继续道。
“那妇人之前跪过一次,是气极了从地上蹦起来,去踩人的。看不出来啊,人瘦瘦的,还挺虎。”
荣狄:……
踩人算什么啊。
她都要爬到将军头上去了。
荣狄抬眸看了眼纹丝不动坐着的贺诩然。
就将军那护短的性子。
真为贺诩然默哀。
这时,虞听晚字字清晰:“罪大恶极者,必有重刑。此天地之常道,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还我卫家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