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饭菜准时出现在灶屋。
之前在西临村,每日都吃朝食暮食两顿。到了泽县搬入新家,就改成了一日三顿。
而药膳有……五顿。
多了暮食前的一顿蜜饯和面食,以及睡前的燕窝牛乳。
遵循少食多餐。
刚开始虞听晚觉着很奢侈。
可……她吃的最香。
她没急着去端。
虞听晚跑出院子,给墙角嗷嗷待哺的青鸦撒了些米,又添了些水。
青鸦扯着嗓音:“彩英。”
“我对你死心塌地啊!”
虞听晚听到了。
青鸦对刘媒婆的确爱的深沉,隔三差五要喊一嘴。
她面无表情,用手戳了戳它。
“小没良心,是我喂的你。”
就在这时,虞听晚听到隔壁赵夫子的声音。
赵夫子推门回家,急急问。
“我听见有人说瞧见魏将军养的白虎朝咱们巷子这边来了?也不知真的假的,你们没事吧?”
赵娘子抱着女儿刚睡醒从屋内出来。
“什么白虎?没瞧见。”
“那就好。”
赵夫子:“那白虎脾气是不好,可若撞见了,你也不必惊慌。”
避着它,别惹着它,它便不会出手伤人。
赵娘子可不怕,摆摆手:“这有什么?我倒巴望这它来咱们家。”
毕竟伏猛出行,都有人暗中跟着。在它惹祸时出面。
“那城西赵家被闹得鸡飞狗跳,全家可没落一身伤,魏家军给的赔偿很可人。”
她可不是瞎说。赵家如今可发达了。
她早上买菜,就看见赵家媳妇了。头上的金簪,又闪又亮。
赵夫子:……
他是从书院赶回来的,见家中没事,就准备回书房,取些书出门。
可等他刚进书房没多久,就退了出来。
“囡囡!”
“你怎么又淘气?在爹的墙上又写又画!”
青鸦啄了一粒米,伸长脖子。
“养不教,父之过。”
虞听晚:……
谁有你会背三字经啊。
虞听晚给青鸦喂吃食,伏猛看见了。
他理所当然的以为虞听晚也要给它准备。
姑娘从灶屋端出饭菜,便看到伏猛跳上凳子,高傲的在饭桌边上等着。
她摆好饭菜,去扶魏昭下榻。
伏猛很耐心的等着。等到了虞听晚给魏昭盛了一碗饭。
这是应该的!
什么都应该以主子为先!
它继续等。
眼睁睁看着虞听晚继续添了一碗。
它不爱吃饭,却愿意给虞听晚一个献殷勤的机会。
然后……
姑娘坐下,往自己嘴里扒拉了一口。
伏猛:?
它不可置信,竟然没有它的份!
要不是被魏昭不咸不淡瞥了一眼,它都想掀桌了。
这几日吃的都清淡,可今儿却有一盘烤的外焦里嫩的烤兔子。
味道相当不错。
虞听晚很开怀。
眼儿都要弯起月牙。
魏昭见状什么都没说,只沉默的喝着汤。
虞听晚啃着烤兔腿,察觉一道死亡凝视。
她啃完烤兔腿,又去夹。
死亡凝视没有消失。
虞听晚咽下嘴里的肉。
“我得罪它了?”
魏昭:“有没有可能……”
他幽幽:“你吃的是他的肉。”
虞听晚啊了一声。
伏猛:!!
知道错了吧!
还不向它赔罪!
虞听晚特地去看伏猛要喷火的眼神。
“怎么办?”
姑娘细声细气:“更香了。”
伏猛气得对着魏昭指指虞听晚,掌心重重拍在一起。
虞听晚:“什么意思?”
魏昭慢吞吞:“它问,可不可以把你拍成肉饼。”
伏猛仰着头。
是它说得!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