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卫守忠和慧娘面面相觑。
虞听晚:“表弟他还好吗?”
卫守忠:“你没见过阿俞吧。”
“当初你和阿郎成亲,咱家办喜事,他就没来。”
这些年,赵俞不是没去过西临村。
可他在家待的时间都没学院长,来西临村的次数也很低。
虞听晚在胡家又忙的脚不沾地,自然就没碰上。
虞听晚:“是没见过。”
卫守忠:“你表弟他吧,人老实,还……”
他有些说不出口。
慧娘:“我来说吧。”
她面露难色:“阿俞这孩子还有点姿色。”
虞听晚:???
什么玩意??
恹恹的魏昭挑眉,来了点兴趣。
慧娘叹了口气:“虽说学业不成,可也算被不少姑娘惦记,这不,就出事了。”
“三墩村里正的幺女,看上了阿俞,早些年就有人过来帮忙说媒。”
“你舅母没答应。”
毕竟不是什么里正都是好的。
三墩村的里正就不太讲理。
他那个女儿也娇生惯养,脾气很差。又哭着闹着就要嫁给赵俞。
余氏能同意?
这高枝她可不敢攀。
把三墩村里正气得够呛,大声责骂余氏不知好歹。
余氏没还嘴,还好声好气道歉。
——是是是,主要是阿俞至今没什么本事,家里条件不好,实在不好耽误你家闺女。
不是她骂不过。
毕竟她就是三墩村出来的,总不能害的娘家人被穿小鞋。
慧娘:“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那姑娘后来也另有了亲事,哪里知道会被算计。”
“阿俞的阿婆,也就是你舅母亲娘之前崴了脚。这孩子刚从学院回来,听了消息放心不下,就去三墩村看了。”
“正巧和那幺女的大哥路上同行,许是太辛苦,阿俞半路人晕了过去。让人给救了。”
“等你舅母娘家人听着信过去已是一个时辰了,阿俞还在他们家,没醒。”
虞听晚一听这话就眼皮直跳。
“一个时辰?”
“是那边没告知吗?”
“既然见表弟晕着,他们也该把人送到舅母娘家。”
要说没有点阴谋诡计,虞听晚是不信的。
慧娘说到这个就来气。
“本以为他们是好心。”
“当时的确怪异,可见阿俞好好的,也没什么事,就没有多想。”
“谁能知道,一个月后他们就寻上你舅舅舅母了。张嘴竟说阿俞弄大了他们幺女的肚子。休想赖账。”
“还放话说阿俞要是不娶,就闹上学院,日日在哪里堵着。让他脸面尽失,沦为笑柄,一辈子和仕途无缘。”
说到那些人是能做到的。
余氏如何能被威胁?
儿子又读圣贤书,重礼数,平时可从没和人闹过红脸。
余氏思量再三,只能咬牙被动办了退学,软硬不吃和那边僵持着。
说着,慧娘补充一句。
“当时阿郎还没回西临村。”
说的很委婉。
分明是魏昭还没从西临村山上滚下来,被慧娘捡回去。
慧娘:“你舅母在外一打听,就得知那姑娘在外不太检点,亲事早黄了。”
“如今有了身孕,却转头想赖在阿俞身上,她哪里能认?”
当时晕倒,和他们都脱不开关系。
“可当时阿俞在他们家待了那么久,村里人有目共睹。他们说你表弟那日躺的是幺女的榻,也是他们幺女照顾的,又说咱们就是糟蹋了他们姑娘,便是有嘴也说不清。”
“人家是里正,横的要命,就是要让你表弟吃这哑巴亏。见你舅舅舅母盐油不进,僵持许久,彻底没了耐心,直接带了一帮人打上赵家村,将你表弟捆着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