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阿俞被带走后,就被关到了柴房,你舅舅舅母拦不住,只能追去三墩村。”
可那边不放人。
又换了笑脸,还喊赵勇余氏亲家。
赵勇余氏从未想过报官,毕竟有了阴影。
虽说当时四城的官员皆入狱,有不少百姓去泽县登记入册。
可当时贺诩然一行人还未过来管辖泽县。
余氏真不觉得,那些堆积如山的冤案会被彻查。
何况她听说有人提到了赈灾粮的事。官官相护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的确,若不是魏昭出手,贺诩然怕是来不了。
要是换成别的官员,只会和稀泥。
等贺诩然来了,为民除害了。
可消息传的慢,还没传到乡下。
“事情闹那么大,赵家村的,三墩村的,还有周边几个村的村民听着动静,将里正家围堵的水泄不通。”
慧娘:“你舅母也瞧见了那幺女。不看不知,这一看就瞧出了猫腻。”
余氏当即拉着那幺女的手。
——“大伙儿瞧瞧。”
——“别说那日清清白白,我家阿俞晕得不省人事。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不至于小把月就让这姑娘小腹微微显怀。”
——“这不是陷害是什么?我家阿俞学业也许是不如别人,可为人老实重情重义。却不想人善被人欺,被人骑到了头上。”
——“你家幺女被哪个野男人搞大了肚子,且找他去,祸害我家阿俞做甚!”
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谁没生过孩子?
那幺女的肚子生产过的妇人都能瞧出不对劲。
——“把我家阿俞放出来!”
余氏本就泼辣。
——“你们家闺女就这么缺男人?上赶着倒贴吗!”
可余氏还是忽略了这些人的下限有多低。
换成正经姑娘,早就羞愧的抬不起头了。
可那幺女却俏生生站着。
——“婆婆,你弄疼我了。”
——“这孩子怎么就不是赵俞的?他能爬我一次榻,也不是不能爬两次。婆婆哪里知道我和他早就有苟且了。”
——“赵俞胸口还有枚痣,还是我们欢好时瞧见的。谁要是怀疑,大可去扒光了他的衣服去看看。”
——“还读书郎呢,却吃了不认账了。这可不行。”
余氏能如何?
儿子身上的确有痣。
这种私密事,知道的人很少。
可这能算什么证据?
但在外人眼里,就是。
慧娘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等我和你爹赶到时,那些人正压着阿俞拜堂。”
赵俞是读书人,劲儿可比不得那些三大五粗的汉子,被强势按着拜了天地。
乡下规矩不重。
可只要行了礼,就是夫妻。
日后要是想赖,是要被戳脊梁骨,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的。
余氏和赵勇闹事则被捆了起来。
“眼瞅着要夫妻对拜了。”
慧娘:“人群有起哄的,也有鞭炮声。我喊什么都没用,也挤不进去。当时就觉得完了,这天要塌了。”
“好在恩人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