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更麻烦。
他时常给萧怀言和表弟宁国侯世子收拾烂摊子,已经够头疼的了。
以后若再多几个,还是亲生的,魏昭想,他至少做不到心平气和。
如今有了在意的姑娘。
魏昭才知,他也是贪女色的。
他是正常男人。
是武将。
劲儿比别人大。
那种事,也只会更磨人。
回头床笫间受罪的,只会是虞听晚。
至于孩子……
没做好当父亲打算的魏昭,觉得自己很强。
读书使人明理,他亲自启蒙,还能歪了根?
两人说着话,赵俞那边心无旁骛已经写了一小沓纸了。
他没有练过名家字帖,都是跟着书上的字迹琢磨着学的。
有些字一笔一捺笔顺都不对。
可写出来却格外清秀。
许是适应了毛笔,他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赵夫子是这会儿到的。
他第一眼锁定了囡囡。
第二眼锁定魏昭。
他走过去:“前几日不见你出门,我还以为身子又不好了。”
的确不好。
那几日刚针灸,见不得风。
赵夫子自诩和卫慎很熟了,在边上坐下:“当时那边行刑,你爹娘,晚娘都去了,怎么你没过去看看?”
多解气啊!
要不是怕囡囡吓着,赵娘子也是想去凑热闹,扔臭鸡蛋的。
虞听晚:……
他去?
魏昭要是一露面。
整个行刑场得乱。
甚至……震惊朝野。
行刑当日的监斩官能不认识魏昭?
虞听晚:“夫君怕见着上京来的官员。”
这话有些模棱两可。
可也不算谎话。
赵夫子有些意外。
“他怕那些当官的啊?”
驿站的魏家军,一个个都挺横啊!
赵夫子看着眼前的异类,纳闷过后表示理解。
“的确,那些官员品级最低的也有五品,在上京官场沉浮也算吃得开。”
“个个不言苟笑的模样,气势瞅着都唬人。”
赵夫子不由长吁短叹。
“不说别人,就那个刑部侍郎。我在他面前,头都不敢抬。”
腿这会儿还有些发软呢。
他了然。
“上回贺御史登门瞧你,我听说大人是黑着脸离开的。”
“你可是把他给得罪了?”
“故怕去了又撞见?”
赵夫子:“我懂。”
“你是怕大难临头。”
魏昭不是很想理他。
但到底身子往后一靠,瞥向赵夫子:“你我不同。”
赵夫子:??
他不耻下问:“什么不同?”
魏昭:“我怕那些人腿软。”
他嘴角扯出冷意:“本该死的人骤然现身,不知是从枯骨堆来的,还是心有不甘从阎王殿爬上来找人索命的。”
“青天白日就撞见鬼了。”
魏昭嗤笑:“你说可不可怕?”
赵夫子茫然之余,点点头。
赵夫子:“我懂!”
虞听晚:???
你懂什么?
难道魏昭暴露了!
赵夫子表示:“都说慧极伤身,似你这般学识渊博之人,有些时候说话办事透着古怪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虞听晚:……
见魏昭启唇,姑娘生怕他又说了不该说的。
抢先一步。
“是的。”
“我夫君有些时候的确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