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但在联想到眼前女孩的真实身份后,又觉得对方说的很有可能是实话。
“檀家说笑了……”
弘文僧人摆摆手,伪装出一副“我不相信,且我不知道你们真实身份”的样子。
他不信,苏牧却是坚信不疑,凭夏家在江州的地位,收集这种本地名人的画作轻而易举。
于是他又冒出一个自认为“惊天地、泣鬼神”的想法,送一副举世闻名的字画!字画一出手,夏沫还不得感动的稀里哗啦?
苏牧一时笑出了声。
“檀家,这是何故?”弘文僧人菊花一紧,以为自己演技拙劣,被对方轻易看穿。后背冷汗直流,在深秋的风中寒意锐起。
“没,没事。”苏牧收敛嘴角笑容,双眸中的明媚笑意却根本藏不住,那双会笑的眼睛看得弘文僧人心里发怵。
“不是在笑大师……”
那你还能笑谁?这里就我们几个人,刚才说话的就两个人。苏牧越解释,弘文僧人越觉得自己的伪装被发现。
他心急如焚死思考着对策。
苏牧见对方不信,连忙岔开话题,问:“对了,我听说法皇佛法高深,难得来一次朝鹤,不知道是否有缘拜谒?”
原来他是想见法皇陛下?弘文僧人思虑着:可恶!我的计划被看穿了吗?他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就是想跟着我去见法皇陛下吗?
有阴谋!绝对不能让这个心机深沉的开云人得逞!
“抱歉!”弘文僧人低头致歉,说:“法皇陛下闭关十多年,早已不问红尘之事,一心研修佛法。”
“是吗?”
苏牧根本不信,要不是他在背后弄权闹事,朝鹤最近那里会有这么多波澜?现在波澜受害者找上门了,他倒是拒不现身。
原本这一趟之所以答应,和眼前这个弘文僧人走,就是想提前见一面传说中的万法皇,等后面见朝鹤另一位元首天上皇时,好有个比较。
现在计划直接泡汤,这可如何是好?
“他住哪里?”
苏牧打量着寺庙中的建筑,都是古老的木质建筑,笑着说:“刚才大师说,你们的法皇是个念旧之人,这周围都是木质建筑,很容易走火呀!”
“秋风高起,一但走火,火势接着风势蔓延,真得很难控制的。”
他好心微笑提醒一句。
弘文僧人右脚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一下,额头冒出冷汗,现在的朝鹤上层很少有人不知道这位【弑君者】,他的权能正是放火一把好手的东君。
这算是赤裸裸地威胁吗?
弘文僧人藏在宽大袈裟中的左手,不安地握紧、松开,又握紧、松开,一番激烈思想斗争后,硬着头皮说:“多谢檀家提醒,寺院僧侣众多,都小心戒备着呢。”
嗯?
夏沫听出了一丝不一样的信息,眼中顿时多了些戒备。
这个老秃驴是在威胁我们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