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陆鸣把猪肉全卖了,陆王氏赶紧端起洗了一半的衣服回家。
一回家陆王氏把衣服往地上一丢就冲进了堂屋,把躺在堂屋床上的陆洪揪了起来,“天杀的,还在睡,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午饭都过了。”
陆洪被陆王氏揪着耳朵却一点脾气都没有,反而揉揉耳朵讨好问陆王氏,“怎么了?谁又招惹你了?”
“谁,还有谁,除了那小贱人,还能有谁?”陆王氏没好气的哼了声,“打了野猪,连块肉都不给你送,小白眼狼,真是白养他这么大,你赶紧穿好衣服和我去拿咱们那份,一会没了。”
陆洪一听有肉,哈喇子都流下来了,赶忙捞过衣服穿好。
陆王氏喊了陆洪,又立马去喊上同样在躺尸的陆免陆青。
陆免陆青是对双胞胎,陆青是哥哥,陆免是个哥儿,两人今年十六,都还没说亲。
陆王氏虽然泼辣无赖,但年轻的时候在王家村是出了名的长得好,陆免随了她,也长了一张好皮囊。
“娘,我才吃了午饭呢,不想动。”陆免瘫在床上懒洋洋的。
陆王氏坐在床边掐了下他胳膊,“睡什么睡,不想吃肉了?”
“肉?哪里有肉?”一听有肉,陆免一下子坐了起来,眼睛都在冒青光,“哎呀,娘你快说啊。”
陆王氏把夏哭夜的事和陆免说了下,陆免一脸不平,“娘,这贱人命也太好了吧,随便捡个男人回来还能赤手空拳打死一只野猪。”
“对了,娘,我昨天听春哥儿说这个姓夏的爹娘去世之前是经商的,去世之后给他留了一大笔钱财。”
“还有,春哥儿说姓夏的长得可好看了,这是真的吗?”
陆王氏之前被周婶气着了,几天没出去晃悠,因此对陆鸣家发生的事还不是很清楚,一听夏哭夜爹娘给他留了一大笔遗产,陆王氏呼吸都变得沉重不已。
陆青在一旁听着,眼里光芒也不断闪烁。
“娘,这姓夏的真这么有钱?”陆青好奇。
陆王氏回想了下之前那匆匆一瞥,她不知道夏哭夜有没有钱,但她记得那天夏哭夜身上穿的衣服。
那衣服可不像是他们这地儿能有的,而且夏哭夜长得可白净,浑身气度也不凡,一瞧就不是他们这种泥腿子。
仔细想想,四年前陆鸣抬着夏哭夜在公堂上对峙的时候夏哭夜虽一脸脏污,但身上穿的衣服却精细得不行。
越想陆王氏越是激动,“真的,前两天我看了一眼,他身上穿得可精细了,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陆青一下跳了起来,惊喜道:“娘,那咱家岂不是要发了?”
陆王氏这会倒是不明白了,“老大你这意思是……”
“娘,我和弟弟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这么一个有钱又长得好的公子,你不想让他当你哥婿吗?”陆青眼里不断冒着算计,“最重要的是,咱们要是能把免哥儿嫁给他,他兜里的钱不就是咱家的了吗?”
“哎呀,哥你在说什么,他可是陆鸣那个杂种的夫婿,你怎么能让我嫁给别人当小。”陆免不开心了,虽然听说夏哭夜长得很好看,但他又没真的见着。
陆青笑笑,陆王氏瞬间明白了陆青的意思,戳了下陆免脑袋,“谁说要你嫁过去做小了?那贱人也配做大?就凭我儿的容貌,那姓夏的还能要个贱人不要你?”
陆免开心了,但还是哼了声,“我都不知道那姓夏的长什么样,得看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