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父亲又一次离家,崽崽非常舍不得,但心里再舍不得,崽崽也没跟夏哭夜闹腾。
只是看着夏哭夜逐渐远去的背影,崽崽还是没忍住嘴一瘪,把脑袋往陆鸣脖颈里一埋偷摸摸的抹眼泪。
稚儿也舍不得,追了两步差点摔倒,然后就站在原地哭。
两崽子都是那种哭又不会哭出声的,给陆鸣整得心里也不怎么好受,但他是爹爹,就算舍不得,也不能表现出来,“别哭啦,过两天带你们去县里找父亲好不好?”
有了陆鸣这句话,两崽子瞬间收了眼泪,整齐的回答,“好~”
而另一边,夏哭夜回到县里就直接去找萧子墨等人去报名县试了。
“夏兄,好久不见,你这是刚回来?”
夏哭夜点头,“没错,我今日过来是想找子轩和南秋他们去县署礼房的。”
萧子墨点头,把萧子轩喊了来,然后三人又去找南忱四人。
等人齐,夏哭夜七人便浩浩荡荡去了县署礼房。
“夏兄,你可知最近县上的传闻?”南忱已经没了那日被夏哭夜吓到后的拘谨,俨然已经恢复了正常。
“什么传闻?”夏哭夜奇怪。
说起这事儿萧子轩最来劲了,“夏哥,我给你说,陆照现在在青山县可算是出名了,对了,还有嫂夫郎也是,不过,他和陆照的出名方式各不同。”
夏哭夜一头雾水,“究竟怎么回事?”
萧子轩也没和夏哭夜打哑谜,直接道:“也不知道是那个好心人,居然将陆照和陆洪一家这些年干的龌龊事全给抖了出来,你不知道,就饮梦楼那说书先生,任先生,他可是咱们青山县有名的说书先生。”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讲的,总之,你们陆家村发生的事被任先生写成了话本,这几日天天在县里说书呢。现在整个青山县都知道了陆卉和陆洪那些年做的丑事。”
“陆照现在走在外面几乎是人人喊打。”南秋说。
厉言厉爻点头,厉爻气呼呼道:“陆照这个小人,竟敢诓骗于我,之前他和我说夏哥无缘无故把他爹打了,但谁料想他爹竟然这么可恶。”
想起一周前陆卉气势汹汹的逼迫萧子墨娶陆免,厉爻气得都要爆炸了。
这大夫哪里是他知道的那种济世救人的大夫,陆卉根本就是只臭虫。
要说陆卉把他恶心到了,他的确生气,但一想到自己被陆照诓骗,他就更气了。
他长这么大,是头一次被人诓骗,被诓骗了不说,他还舞到人家受害人的面前,甚至还对受害人大发雷霆,他觉得自己都没脸见夏哭夜了。
夏哭夜忽然想起之前陆鸣的所作所为,很显然,陆照等人的事情忽然传得沸沸扬扬和陆鸣脱不了干系。
“原来如此。”夏哭夜摇摇头失笑,他就奇怪陆鸣找那些小乞丐做什么,搞半天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而且,这舆论战,陆鸣用得也实在是高明啊。
“是我想得太复杂了,还以为他去做什么呢。”夏哭夜在心里叹息,这些年在末世生存太久,舆论战什么的在末世不实用,他都渐渐忘记了有些事不用武力也可以轻易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