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哭夜回看,范全又把目光移开了。
之后夏哭夜收回视线,结果范全又看了过来。
来回好几次,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
夏哭夜:“……”好好好,他算是知道了,这京城来的京官儿指定有毒。
咱就是说,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咋他一看过去,就立马收回视线,这是什么意思?
夏哭夜觉得范全就是有毒。
他赌气似的想这次无论范全如何看他,他都不再回看,他就端坐着任由范全看,反正多看他一下也少不了块肉。
而夏哭夜不知道的是,范全看他赌气忽然就笑了。
范全觉得这小家伙很有意思,敢在考场上直视主考官的,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
直视他就算了,他还丝毫不惧自己,最后甚至还有了小脾气。
这人实在太有意思了,长得好看,人还有意思,他都多少年没见着这样有趣的后生了。
于是,觉得夏哭夜有趣的范全在之后的考试中没少关照夏哭夜。
他的关照体现在夏哭夜一动笔,他就走到夏哭夜身边站着,夏哭夜不动笔的时候,他就围着夏哭夜打转。
癫!夏哭夜觉得范全特癫!
第二场考书经,性理论等,没了五言八韵试帖诗,夏哭夜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答题也快了不少。
当然,如果他考试期间范全没有一直在他身边走来走去的话,他可能会写得更快。
与此同时,考场外——
夏哭夜进考场后陆鸣就下了马车,想到夏哭夜的嘱咐,他就没一直待在马车里。
待在马车里看似安全,但要是里面发生了点什么的话外面根本发现不了,而外面有衙差随时注意着周围动静,反而会更安全一点。
陆鸣坐在御位上环顾了下四周,衣袖下藏着夏哭夜给他的短刀。
崽崽从马车里露出颗小脑袋,看着爹爹紧绷的脊背,崽崽眨眨眼,随后从马车后面出来,抓着马车边缘,脚尖在轮子上轻跺了一下就借力爬上了马车顶。
期间陆鸣什么都没发现,甚至连崽崽跑出了马车都不知道。
崽崽盘膝坐在马车车顶上,神情严肃的盯着四周,他可是答应父亲要保护爹爹和弟弟的。
不远处亲眼看到崽崽如何爬上马车车顶的衙差一下子小脑就萎缩了,他看看自己的手脚,又看看崽崽的手脚,这一瞬间,他竟凭空生出一种自己是来人间凑数的想法。
陆鸣神经紧绷了一早上,这一早上他都在小心的观察着四周,看昨天那五人有没有再次出现。
直到中午肚子饿了陆鸣才察觉自己就这样不知不觉坐了一早上。
他准备吃点夏哭夜给的面包,谁知一进马车只看到睡得四仰八叉的稚儿,而崽崽却不知去了哪里。
陆鸣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崽崽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被人掳走了,他着急的跑出马车,嘴里还喊着崽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