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条路回村的时间也增加了,等夏哭夜等人回到陆家村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夏哥!”
夏哭夜等人刚回到家就看到自家门口停了一辆马车,而萧子轩正探着头和他打招呼。
“你们怎么在这里?”夏哭夜奇怪。
说起这事儿萧子轩就郁闷,然后拉着夏哭夜吧啦吧啦吐槽,“……你都不知道,我还是头一次见那种场景,好恶心,好多人胳膊腿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可吓人了。你们回来的时候没碰见吗?”
夏哭夜听完全程,心虚的摸了摸鼻尖,他们自然是碰见了,不仅碰见了,还半路上“偶遇”了叶青羽。
现在想想,叶青羽会出现在那里,应该就是萧子墨他们报的官。
“对了,夏哥,你们怎么会在我们后面啊?我们还以为你们早就回来了呢。”
“没有,我们回来的时候马车撞到个人,出了点事,就耽误了些时间,所以到半路的时候县官大人已经将路封了,只能另外换了一条路赶回来。”说着夏哭夜让石家父子把董婶三人抬进了屋。
萧子轩,“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说你们咋在我们后面呢,夏哥,你们撞到的不会就是这孩子吧?这孩子,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萧子轩瞅了一眼陆鸣抱着的墨霖,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他。
“诶?这不是墨霖吗?”南秋一眼就认出了墨霖,“夏哥,这人县试的时候一直坐在你后面,你没注意到吗?”
夏哭夜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刚才听到杀手喊墨霖的名字时感到熟悉。
这几日他也听到过好几次墨霖的名字,因为这个姓氏比较罕见,来到大夏这么久,他也只听过两次,所以就稍微留意了下。
不过他对墨霖的记忆也只停在他的名字罢了,这是因为每次他看墨霖的时候,墨霖都是埋着头的,以至于他从没看清过墨霖长什么样。
“没太注意,我就记得他很喜欢低着头。”夏哭夜眉头一蹙像是明白了什么喃喃道,“不过,墨这个姓氏,还真是少见……”
“什么?”萧子墨恍惚听到夏哭夜说了句话。
“没,萧兄,南兄,先进屋吧。”几人一直站在门口说话,都引来不少人围观了。
回到屋里,夏哭夜把解毒剂给了陆鸣让陆鸣给三人服下,又给几人各自倒了杯茶,问,“萧兄南兄找我可是有要事?”
半路上遇到杀人命案了这几人都要来陆家村,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说起这事儿,萧子墨脸涨红,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他咳嗽了声,正襟危坐正色道:“夏兄,是这样的,明日县试应该就会放榜,由于前几次夏兄一直稳居第一,若不出意外,夏兄肯定是这次县试的县案首。”
南忱点头,“没错,夏兄也知道,按照大夏朝的惯例,一般县案首是不用再一路考至院考,可以直接升为生员。”
萧子轩听萧子墨和南忱磨磨唧唧半天还没说到重点,顿时急了,抢过话直接道:“夏哥,我兄长和南哥的意思是,大部分学子考上秀才后都会选择进入书院拜师,他们想知道你会去哪座书院。”
夏哭夜了然,之前他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就没想过要进书院。
但和叶青羽接触过后,他觉得自己若是一直闭门造车,很可能止步于会试。
若要更进一步,还是得进书院拜师,进行系统的学习。
“我对青禾书院和清莲书院都不甚了解,萧兄夏兄可否为我介绍一下?”夏哭夜道。
萧子墨点头缓缓讲述起两座书院,青州府最出名的两个书院也就这两个书院了。
青禾书院位于青州府,是青州府府学,和官府直接挂钩,府学夫子基本上都是朝中致仕官员。
而清莲书院位于青山县,是由黎老创办的一所民办书院,清莲书院的夫子落榜举人居多,也有一些致仕官员。
除此之外,青州府各提学官每个月也都会抽时间来清莲书院讲课。
听到这里,夏哭夜有些疑惑,“为什么青州府的提学官会来清莲书院讲课?”
“这是因为院长黎老,黎老曾官拜四品,在朝为官时从不与人结仇,在清莲书院创办初期,就连当初的青州府的知府也会三不五时来清莲书院授课,而当时的清莲书院也一度碾压青禾书院。”南忱解释道。
“可惜的是,现在的清莲书院一年不如一年,这几年一直被青禾书院压一头,甚至连咱们清莲书院的夫子都被青禾书院挖走了好几个。”
从不与人结仇?夏哭夜对这位黎老突然有了些兴趣。
朝堂那种危机四伏的地方,黎老还能在里面混得风生水起,要么是这位黎老两耳不闻窗外事,要么是这位黎老足够圆滑。
“那现在的清莲书院为何又弱于青禾书院了?”夏哭夜问。
萧子墨和南忱齐齐叹息,萧子墨道:“其实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知道,就是在我和南忱进入清莲书院之前,那些本来要进入清莲书院的学子最后都莫名其妙的去了青禾书院。”
夏哭夜乐了,没想到这古代上个学也有挖墙脚的。
“萧兄,南兄,希望我去清莲书院?”夏哭夜问,“为什么?”
萧子墨和南忱都不是那种随意拉拢人的,因此夏哭夜比较好奇两人为什么这么迫切的希望自己能进清莲书院。
夏哭夜话一落,萧子墨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我,我有难言之隐。”
南忱哈哈一笑,拍了拍萧子墨后背直言道:“夏兄有所不知,那青禾书院有一秀才,名曰谢绥,此人乃子墨至交好友。”
“什么狗屁的至交好友,明明是仇人!”听到南忱的话萧子墨顿时就怒了,连形象都顾不上了,直接开骂,“谢绥那个王八蛋,当年明明说要跟我来清莲书院的,结果后面却去了青禾书院。”
“去青禾书院也就罢了,自从他去了青禾书院,我来了清莲书院,每年学院会讲,他都会带着青禾书院的学子轮番羞辱清莲书院的学子,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