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这里,他入乡随俗,但他仍旧是个现代人,对他来说,父亲和爸爸虽是一个意思,但喊在他身上,感觉却是天壤之别。
因为在他那个时代,很少有人会称呼自己老爸父亲,父亲一词对他们来说代表着正式和尊重,大多数时候只有在正式的场合他们才会喊父亲,所以这让他无法亲近起来。
就像他喊陆鸣有时候喊鸣哥儿,有时候称呼我家夫郎,但那都是在外人面前,他私底下喊得最多的还是陆鸣的名字或者是老婆,因为这对他来说代表着亲昵。
“崽不觉得奇怪啊。”崽崽眨眨眼道。
他抱着崽崽狠狠亲了一口,“是没什么奇怪的,以后在书院里就这么喊,要是有人问你是什么意思,你就说是兄长的意思,知道了没?”
崽崽无奈点头,总觉得自家父亲有时候挺癫的。
一大一小鬼鬼祟祟的蹲在墙角不知在商量什么,忽然,两人背后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夏兄,你家夫郎又来看你了。”
夏哭夜和崽崽都被吓了一跳,崽崽下意识钻进夏哭夜怀里就要喊父亲,结果夏哭夜一个眼神过去,崽崽立马改口,“爸爸。”
夏哭夜脸又红了红,他搂紧了崽崽,这感觉就是不一样。
夏哭夜开心,当即来了个举高高,又狂亲了崽崽两口,“走,咱们去见你爹爹。”
崽崽甩了甩两条小短腿,“崽自己走,不要抱。”
他感觉自家父亲今天有点子癫,刚才抱自己一下,都把他勒痛了,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崽崽觉得自己走最好。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书院,一看到陆鸣,崽崽就扑了过去,并告状,“爹爹,父亲今天好奇怪,他要崽崽喊他爸爸,刚才还不小心勒了一下崽崽,都把崽崽勒痛了,爹爹给崽崽看看是不是红了。”
说着崽崽就开始脱衣服。
被告一状的夏哭夜非但没有生气,还美滋滋的把稚儿也抱过来亲了一口。
但他下巴有丢丢扎人,所以很快也被稚儿嫌弃了。
陆鸣看了这么多书,自然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他看了看崽崽的小腰杆,果然小腰杆红了一圈。
夏哭夜也看到了,顿时心虚道:“抱歉,当时太激动了,没忍住用力抱了一下他。”
陆鸣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干啥了这么激动?连自己儿子都给伤到了。”
崽崽哼哼一声,穿好衣服拉着稚儿和大壮去一旁玩了,他知道爹爹会替他骂父亲的。
夏哭夜咳嗽一声,不好意思道:“就,崽崽喊我爸爸……”
陆鸣扑哧一声笑了,“就为了这个激动?”
“哎,你不懂。”夏哭夜拉着陆鸣,“感觉不一样。”
陆鸣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就算知道可能也无法理解。
所以他也没追问,而是把白云山的事情和夏哭夜详细讲述了一遍,讲到叶青羽跟他谈分成时,陆鸣都气死了,“你不知道,我当时都差点被县官大人给气死,他那哪叫合股,明明是想我帮他免费做工,后来还是墨公子来商谈的。”
夏哭夜没忍住笑出声,“这很正常,之前我与他谈陆家村石膏和水泥一事时我就发现他在这方面不是很擅长了,那墨公子来商谈,给了你几成利?”
“六成,嗯?”陆鸣忽觉不对,停下脚步奇怪道,“不对,你早就知道墨公子跟县官大人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