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哭夜乃今科状元,又是大夏朝第二个三元及第的状元,就这么牵着一个哥儿招摇过市,很快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看夏哭夜跟陆鸣有说有笑,周围人都瞪圆了双眼,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周围的视线两人不是没有察觉,不过两人都没怎么在意。
穿过吵嚷的集市,一家四口很快就来到了被流氓抢了十六次的寡妇所在的街。
夏哭夜特意把走远的崽崽和稚儿喊到了身边,甚至还把稚儿给抱了起来。
不出意外,夏哭夜今天也同样看到了那个寡妇。
但今天这寡妇没有带娃。
然而,寡妇今天没带娃,夏哭夜却带了,他不仅带了娃,还带了两个。
这半个多月,夏哭夜身边是头一次跟了别人,平常时候都是夏哭夜一个人,现在夏哭夜身边突然多了个哥儿,还带着两个娃,那寡妇直接愣在了原地,神色怅然。
夏哭夜牵着陆鸣跟寡妇擦肩而过。
那寡妇就定定的看着两人远去,看了许久,她才抿抿唇黯然离去。
而这天之后,夏哭夜也再没见过这个寡妇。
“咳,咱俩会不会有些太直接了?”稍微走远了些,陆鸣脸红道,他还是头一次做这种宣誓主权的事,都给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夏哭夜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别人都要跟你抢夫君了,你还觉得直接?要是有人跟我抢你,我直接杀上门去了好么?”
“我给你说,这种事要当断则断,不然反受其乱,知道吗?”
这么多年,夏哭夜可太清楚要如何处理这种事了。
像是这种事,如果当时处理不好,以后恐怕是麻烦不断,他这个人不怕麻烦,但也不喜欢麻烦。
以前他身边就有一个人因为感情事情没处理好,最后被两个女人合伙给推到丧尸堆里弄死了。
当时死得那叫一个凄惨,他现在都还记得。
陆鸣:“……”
果然,人与人还是很不一样的,他含笑道:“知道了,谨遵教诲!”
两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夏哭夜说一句,陆鸣点头应一声,非常乖的听训。
至于崽崽和稚儿,俩小家伙手里拿着两串冰糖葫芦吃得嘎嘎响,完全没有要插嘴的意思。
——
一连半个月陆鸣都雷打不动的去给夏哭夜送午饭,下午更是到翰林院去接夏哭夜下值。
一来二去,整个京城都知道夏哭夜已经成亲,连娃都有了。
至于游街当天发生的事,完全是人家夫夫俩的小情趣罢了。
这段时间夏哭夜已经习惯了每天一下值就看到陆鸣,但这日下值他却没再翰林院外看到陆鸣。
揣着疑惑回家,然他还没进府就看到府门前排了好几辆马车,马车规模还都不小。
除了马车,他家门前还站了好几个家丁模样的人。
夏哭夜觉得奇怪,驻足观望。
没等多久石归就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叠东西,“各位,我家大人最近公务繁忙,等以后有时间了再一一去府上拜访。”
几个家丁顿感遗憾,接过拜帖就上马车回去了。
夏哭夜正要上前问清楚怎么回事,谁知府外又来了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比前几辆马车都要豪华,马车上的帘子是用的锦缎制的。
马车上也下来一人,看模样像是管家。
只见那管家也跟之前那些人一样走到石归面前将自己手中的拜帖递了上去。
石归看了拜帖后又转身进了府。
夏哭夜见状眉头皱起,他没选择从正门进去,而是绕了下从后门回到了家中。
夏哭夜在正堂看到了陆鸣和石归。
“主君……”
“这次又是谁的拜帖?”陆鸣捏了捏眉,眉眼间满是疲惫之色。
石归,“这次的拜帖是丞相府家的。”
陆鸣一愣,“丞相府家的?”
石归脸色肃然的点了点头。
陆鸣接过拜帖看了一会,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将拜帖收下,“帖子收下,你去回复吧。”
看陆鸣的神色,这段时间恐怕是有不少人来府上。
等石归走了,陆鸣又捏着拜帖看了好一会。
夏哭夜也没再躲藏走了出来。
“你回来了?”陆鸣一抬头就看到了夏哭夜。
夏哭夜走到陆鸣身边给陆鸣揉了揉脑袋,“这段时间是不是有很多拜帖?”
陆鸣也没瞒着夏哭夜,叹息一声道:“其实从半个月前就拜帖不断了,之前可能是郡王府一事,所以暂时没人递拜帖,但自从半个月前就逐渐有拜帖了。”
本来按照夏哭夜的情况,在他三元及第的名声传出去的第二天就该有人上门递拜帖了,但好巧不巧这时候正好遇到宋家一事。
宋家出事,皇帝大怒,朝堂百官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皇帝的霉头,有什么事都能压就压下来。
这不,宋家的事情一过去,本来被压下来的事,一瞬间就如潮水一样涌出来了。
光是今天,陆鸣就收到了十几封拜帖,应付了五拨他不认识的官员家眷以及三拨媒婆。
应付这些人,比他在外面谈生意还要费心神。
短短半个月,他就替夏哭夜相了不下百桩婚事。
这些人,明明都知道夏哭夜有夫郎了还一个劲的想往夏哭夜怀里塞人。
总之,这半个月,除了去翰林院送饭接人这段时间他比较清闲,其余时间他几乎都用来应付这些人了。
把这半个月发生的事跟夏哭夜讲述了一遍,陆鸣把手里的拜帖递给了夏哭夜,“丞相府也来拜帖了,其余人我还能找各种理由回绝,丞相府的,怕是必须走这一趟了。”
“褚先同褚相?”夏哭夜奇怪,他虽然是个状元,但也不至于让褚先同都给他送拜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