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格子中,竟然是他妈的人体器官?还是风干的?
小格子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内脏被风干的腥味扑面而来。
夏哭夜都懵了,继末世之后,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惊悚的场面。
一整间密室,密室上面上百个小格子,里面装满了密密麻麻的心脏,看心脏的大小,这些还都只是小孩子的心脏。
夏哭夜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么多心脏,也就是说,这唐悬至少杀了几百个小孩。
他似乎无意中发现了一件很惊悚的事。
“靠——”夏哭夜低声咒骂了一句,快步巡视一圈。
全是孩童被风干的心脏,这些畜生。
夏哭夜又在密室中转悠了好几圈,他想找找关于这些风干的心脏的案卷,但是,很可惜,夏哭夜什么都没找到。
夏哭夜想起之前侏儒男说的祭祀一事。
夏哭夜眉头紧蹙,之前他以为这些人是要用活人祭祀,现在看来,其实风干的心脏似乎也是他们祭祀的物品。
“这些人,该死!”夏哭夜出了密室心情不免有些压抑。
上百个孩子就这么被他们祸害了,现在甚至连尸体都不知道在哪里。
想到这么多孩子都死了,现在这些人还把主意打到了崽崽头上,夏哭夜心脏一阵阵收缩。
若是当初他不教崽崽学武,现在的崽崽说不定也跟这些人一样……
夏哭夜出奇的冷静,他望向唐悬卧房,喃喃道:“死了一个侍读学士,应该也掀不起什么大波浪吧。”
夏哭夜手中唐刀惊现,在黑夜中泛着银银白光。
最近宋家一案大理寺已经在做收尾工作了,他想,应该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了。
死了那么多孩子,大夏朝居然没有一点反应,这已经不是失职,这简直就是无能了。
若了解夏哭夜的,可能就会发现夏哭夜这会儿的状态其实相当不对劲。
换做以前,夏哭夜一旦生气肯定是表现在脸上的,但这会儿的夏哭夜面上非但没有愤怒的情绪,还冷静的可怕。
夏哭夜提着唐刀去了唐悬的卧房。
没过几秒,他从唐悬卧房走了出来。
他将唐刀上的血渍擦干净,把唐刀收了起来。
然唐刀收起来他却没有立即离开唐府。
他从空间里拿出特效迷药给唐府上上下下用了一遍。
他说过,等找到敢绑架崽崽的人,他一定会送他们一份大礼。
如今,也是时候了。
确认所有人在短时间内都不会醒来,夏哭夜把空间里的几十具尸体拿了出来。
他将尸体分别吊在了唐府的走廊或是他们的卧房中。
做完这些还剩下几具尸体,他没有再把这些人的尸体吊在唐府中,而是把这几具尸体给扔到了大理寺门口,连带的是这几具尸体的身份证明。
他们的身份证明足以证明他们是唐府之人。
他本来是想将这些人吊在唐府大门口的,但一想到那边百姓来来往往,要是吓坏了百姓就不好了。
而大理寺这边比较偏僻,也没百姓来往,只有大理寺的办案人员出入。
所以他就将尸体扔到大理寺门口了。
夏哭夜此举,本身就是奔着弄死唐家上下去的。
至于那个先生,夏哭夜压根就没想从唐悬口中得知。
因为从唐悬的案卷中,夏哭夜隐约察觉到唐悬应该是不知道这位先生的真实身份的。
唐悬描写先生的那一段写得很浅薄,通过这个案卷他也发现这个唐悬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难道先生不让他记录一切跟他相关的事难道他就不会记录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
唐悬肯定会记录,就算不在案卷上记录,也会在其他地方记录。
但整个密室,除了这个案卷,其他的东西再也没有。
而这个案卷中对先生的描述只有简短的一句。
如果唐悬知道这位先生的真实身份,描写不该如此浅薄才是,至少,也不该只有一句。
所以,夏哭夜很肯定,唐悬并不知道这个先生的真实身份。
说来说去,这个唐悬,也只是这个先生的一枚棋子罢了。
——
第二日夏哭夜去翰林院上值,路上就看到许多人急匆匆往大理寺的方向跑,嘴里还念叨着死人了死人了。
说实话,夏哭夜也想去凑热闹来着,但可悲的是,他今天还要去上值。
他不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但他是真想知道唐悬的情况,“我记得前段时间许淳好像就被调去了大理寺,下午下值去打听打听消息。”
一天忙忙碌碌过去,一下值夏哭夜就准备去找许淳,结果他脚还没踏出大门就被韩修文喊住了。
夏哭夜看着韩修文,这老东西,他今天才上值就又想给自己找事做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夏哭夜就听到韩修文对他说,“这里还有几份案卷需要修订,夏修撰修订完再走吧。”
夏哭夜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老杂毛,活了两辈子,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职场霸凌。
在韩修文没见过陆鸣之前,韩修文也总给他派活儿,但绝对不像现在这样三天两头往他跟前戳,恶心他。
最多就是给他多加一些历史文献。
实际上他,谢绥还有张权他们三人刚来那几日的工作量都是差不多的。
韩修文也仅仅只让他们修订到天黑就放他们走了,偶尔有那么一两次要修订的文献比较复杂的话,会留晚一些。
直到这里其实他都不甚在意,因为对他来说,他,谢绥,张权他们仨现在的处境其实就跟现代的实习生一样。
修订历史文献什么的需要这些老油条来为他们讲解、带路,这是一个学习过程,所以他对韩修文没什么意见。
唯一有意见的就是韩修文直接把他推出去挡枪这件事让他很不爽。
而这件事他也借着墨九卿的手狠狠训了韩修文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