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气呼呼的拉着稚儿和大壮去买好吃的了。
一家人在街上逛了一早上,回家吃完饭之后陆知鸢也回来了。
之后一家几口换上新衣,提着大包小包上了马车。
不多时,一家几口来到了宫门外。
守在宫门口的侍卫看着夏哭夜拖家带口来见皇上一时间有些懵逼,“啥?夏大人,您刚才说您来给皇上拜年?”
大夏没有拜年这个习俗,猝不及防听到他们都觉得挺稀奇的。
稀奇归稀奇,让他们无语的是,这家伙给皇帝拜年?
这怎么想都有些莫名其妙。
夏哭夜笑得贼开朗,嘴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是啊,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拜年嘛,拉近拉近彼此的感情。”
说完夏哭夜把手里的玉牌递了过去,这是墨九卿给他进出皇宫的凭证。
侍卫看了玉牌以后一头雾水的将人放了进去,而夏哭夜一家一走,两个侍卫就好奇的讨论起拜年这个话题。
陆鸣等人都是第一次进皇宫,不由有些紧张,“你就这么带我们进来了?都不跟皇上说一声?咱们这会不会太突然啊?”
别说那两个侍卫茫然,就是陆鸣也茫然。
刚才夏哭夜说要来给皇帝拜年时他自己都是懵逼的,一万个想不通这人咋一天天的想一出是一出。
夏哭夜拍拍他,“这皇宫这么大,要是等侍卫去通知皇上,咱们得等到什么时候?还不如进去等。而且,谁家会把客人放在外面等候的?放心,没事的。”
陆鸣:“……”
说得好像也有那么一些道理。
陆鸣几个大人心里紧张,但两个孩子和大壮就没这感觉了,一进皇宫他们只觉得好奇,恨不得一眼就把皇宫给看透。
一家六口人走了没多久福公公就收到消息过来领他们去见墨九卿了。
夏哭夜本来还以为自己要在偏殿等候一段时间,没想到墨九卿的消息这么灵通,他一进来就知道了。
“走,去给皇上拜年。”夏哭夜乐呵呵道。
陆鸣抽了抽嘴角,这家伙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这两日皇帝难得清闲,并没有在御书房看奏折。
在福公公的带领下,夏哭夜等人来到了御花园,墨九卿正在亭子中品茶看书,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嗯,除了年宴那天他见过君后一面就再也没见过了,这君后还真是神秘。
“皇上,夏大人来了。”福公公说。
墨九卿回了一声,随后夏哭夜一家上前行礼,墨九卿嗯了声抬头看向夏哭夜一家,结果一看就看到这一家六口手里都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他没忍住手抖了抖,以为这家伙是贿赂到他头上了。
他正准备开口训斥夏哭夜,结果夏哭夜把东西啪嗒一下放他桌子上,龇牙笑道:“皇上,新年快乐,微臣来给您拜年,这些是拜年礼,希望皇上心想事成,事事顺遂,万事如意。”
墨九卿愣了下,“拜年?”
夏哭夜点头,“是,这是微臣家乡的习俗,每逢过年都会走亲访友拜年。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辞旧迎新、相互表达美好祝愿的一种方式。”
墨九卿明白了,不是要贿赂他,而是一种新型的增进感情的方式。
墨九卿面上不显,但心里十分开心,他把福公公喊过来,吩咐道:“你将朕之前得到的那块端砚拿来给夏大人。”
福公公微微诧异,他记得没错的话,这端砚皇上之前宝贝得紧,一直都舍不得用,就喜欢放着看,怎么这才没几日就要转送给夏大人了?
“皇上,这砚台可是您最喜欢的……”福公公犹豫了两秒。
墨九卿看他一眼,福公公连忙回道:“老奴这就去拿。”
从二人的对话来看,这砚台应该相当不错,而且据他所知,这端砚可是四大名砚之一,足以见得此砚台的珍贵。
没想到他就来拜个年墨九卿还跟他这么客气,回他这么重的礼,一时间他都不好意思了,毕竟他来拜年可不仅仅是拜年。
没一会福公公就把砚台拿来了,比他手大一些的一块砚台,很漂亮,但他是个粗鄙之人,欣赏不出这砚台有多好。
倒是陆鸣似乎很喜欢这砚台。
他把砚台给陆鸣以后又笑眯眯的看向墨九卿。
墨九卿直觉这家伙没憋好屁,但他脾气好,所以他给了夏哭夜说话的机会,“说吧,除了拜年你还想干什么?”
“嘿嘿知我者皇上也。”他说。
墨九卿没什么表情的瞥了他一眼。
他摩拳擦掌,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皇上,是这样的,您也知道我夫郎现如今的产业做得比较庞大。”
“所以呢?”墨九卿现在有种想让福公公把砚台收回来的冲动。
“皇上想不想国库更加充盈?”夏哭夜露出个坏笑。
墨九卿挥挥手让福公公带崽崽稚儿几人去玩了,单独留下夏哭夜和陆鸣,“你又想做什么?”
直觉告诉墨九卿,夏哭夜又想搞事了。
但如果能让国库更加充盈,他自然是鼎力支持的。
眼下只有自己人了,夏哭夜直言道:“皇商。”
“何为皇商?”墨九卿有些不解。
大夏是明令禁止官员从商的。
所以他不是很能理解夏哭夜话里的意思。
“就是那种专门为皇家采购各种物品的商贾,通常由皇上您任命,以官方身份管理朝廷经营的国营产业。”夏哭夜说。
墨九卿有些兴趣,“继续说。”
夏哭夜将他的构想一一跟墨九卿讲述,墨九卿听后沉思了很久。
皇商享有政治和经济上的特权,经营范围广泛,几乎涉及所有重要行业。
还有就是皇商的家族和企业世代效忠皇家,若有了皇商,也就意味着整个大夏的经济命脉都掌控在他手中。
想通了这件事后,墨九卿看向夏哭夜,“所以夏卿的意思是……”
“皇上觉得我家夫郎如何?”夏哭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