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之后几天他都没在书中翻查到有关楚季的信息。
在使馆待了几日,始终无果后夏哭夜又去了户部。
户部掌管天下户籍,楚季作为朝廷工部侍郎,没道理一点记载都没有。
这日一下早朝,夏哭夜便喊住了户部尚书,“礼大人。”
“夏大人,夏大人有事?”户部尚书笑呵呵的看着夏哭夜问道。
夏哭夜也笑了笑,这几年他在沁州这老头总觉得自己回不来了,三天两头写信骂他。
现在他和陆鸣回来了,骂战没了,脸色也没了,看到他和陆鸣比看见自己亲夫人还笑得开心。
“是这样的,本官最近翻阅了几本与沁州相关的史书,发现书中几位官僚的情况与当地情况不符,所以本官想去你们户部查一下那几人的档案。”
他话里七分假三分真,反正这些都是老狐狸了,他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户部尚书嘴角抽了抽,什么官僚情况不符合,他看就是这小子又要搞谁了。
这几年沁州官员被他收拾的没有二三十也有八九个,他看啊,这小子就是想继续为皇帝肃清朝堂呢。
现在谁不知道夏哭夜就是那皇上手里的利刃呐?
总之,能不得罪夏哭夜就不得罪,更何况,人家夫郎还把持着大夏银钱,你想一直吃香的喝辣的,就得识时务。
“如此夏大人便随本官一道去户部吧,正好最近我们户部在处理那些陈年档案。”户部尚书笑道。
夏哭夜心里一紧,“你们户部在整理陈年档案?是准备将以前的档案烧毁吗?”
户部尚书点头,“是啊,本来这些档案是五十年处理一次,但这几年户部忙碌便搁置下来了。这不最近有时间了,上次丞相大人来了户部一趟,看到陈放档案的隔间脏乱差,就痛斥了户部一顿。”
“呵呵,小栗子他们被骂得狗血淋头,当即反省了三日,然后就开始火急火燎的整理隔间了。”
听到褚先同也去了户部,夏哭夜眉头紧蹙,“褚相也去了户部?他去做什么?”
户部尚书边走边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是褚相一个远房亲戚,这个新科状元也颇得皇上赏识,被皇上破例扔到咱们户部了,他来看看这状元郎有没有借他的名义行不好之事。”
说起这新科状元,夏哭夜也来了兴趣,但凡墨九卿早两三个月召他回京,他都能第一时间见到这位新科状元了。
只可惜墨九卿召他回来的时候都已经五六月了,他正好错过。
“这新科状元如何?本官此次回来还不曾见过他。”他问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哈哈笑道:“自然是极好的,这几月本官也看在眼里,此子办事周到,一言一行稳重且有章法,比你当年的人缘好多了。”
“你当年进翰林院也不过几个月吧,就把翰林学士给打了,还和皇上同出同进的,整的我们整个朝野上下人心惶惶,都以为你这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心思不纯,想勾引皇上呢。”
“后来你还整天在朝堂之上与我们对骂,可别提多讨厌了,不过,你有个好夫郎,这几年因为他,我们几个老家伙看你都顺眼多了。”
“……”
夏哭夜脸黑,这死老头看来是很想吵架啊,他当年和墨九卿,那纯纯就是他们在胡思乱想,居然还怪上他了。
而且,那是看在陆鸣的面上吗?那是看在银子的面上好吧。
说着两人就来到了户部衙署。
然刚走到户部大门口夏哭夜就看到户部上空飘着一股黑烟。
看到黑烟的瞬间,他心里一咯噔,立即加快了脚步。
户部尚书也看到了浓烟,看浓烟的方向正是他们平时焚烧废弃纸张的地方,往些年的旧档案也会在那个地方销毁。
然现在那第二却飘起浓烟,他顿时眉头紧蹙,因为他明明记得焚烧档案的时间还有两日,怎么今日就开始焚烧了?
夏哭夜寻着浓烟的地方快速赶去,很快就看到了几个官僚正抱着旧档案往火炉里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