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后李家跟叶家会发生什么,那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师傅,我们为何要来这空着的雅间?”时清榆看着坐在凳子上老神在在喝着茶的人不解道。
闻言时清年也看了他一眼,不过手上却是动作不停的抓了一块绿豆糕下来塞进嘴里。
无玄依旧理直气壮,“你爹在隔壁谈事情,为师怕你们无聊啊!”
在那边无聊,难不成在这个屋里就不无聊了不成!!!
时清简不想听他们没有营养的对话,他站在窗户边静静朝着下面络绎不绝的人群里看去。
街道上的人摩肩接踵,不知比往日多了多少人,忽地他像是看到了个眼熟的人,时清简认真看了片刻。
原处那个不停抬手的人,不正是他们的大伯母王桂芬吗!再一细看她旁边那个就是时素娟。
王桂芬此时气的头脑发疼,这死丫头带着自己带着镇上走了这么好一会儿,她连一点东西都没买就一直跟着她屁股后面走,一问时素娟就是,“马上、快到了。”
结果没想到这死丫头根本就在带着她在镇子上乱窜,走了好一会儿的王桂芬气急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时素娟的脊背上。
“你先前不是问过,怎的如今又不知道布庄在哪了!?死丫头我看你是心野了!竟然敢骗你老娘!”王桂芬此时也没了拘谨,直接在人来人往的街角对着时素娟打骂了起来。
不过路上的行人看她这般也没人上去劝,全都颇有些习以为常的意味,毕竟孩子不听话谁家不打,等到打两顿孩子不就老实了。
时素娟缩了缩身子,虽然她是在带着王桂芬乱窜,只是她也没想到走了这么久竟然真的没有看见布庄。
眼看着快到晌午,王桂芬心下焦急有个一巴掌扇在时素娟脊背上,“老娘看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什么事都干不成!”
咕哝完王桂芬只能随便找了个坐在路边摆摊的男人问路,看见他人手指的方向,王桂芬直接不容反驳的拉着时素娟离开了。
纵使时素娟心中万般不情愿,但是王桂芬干了一辈子粗活,时素娟吃的少还差整个人比她的真实年纪看起来小了不少,身子小巧又单薄哪里能抵抗的了王桂芬。
整个人直接被王桂芬强势的推着往前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街角。
离的太远时清简没有听见二人具体在说些什么,他站在窗台边就像是看了一出默剧般,等主角退场时清简继续观察着街道上其他来往的人。
“看什么呢时大宝?如此认真?”时清榆悄声出现在时清简身后,随后幽幽出声。
她不想吃点心也不想喝茶,整个人在屋子里无聊的不行,看见时清简认真的后脑勺时清榆来了几分兴趣,悄悄摸过来突兀出声。
时清简装作没有听见,丝毫没有扭头的动作,这下子时清榆可不依了,她不停的在他耳边幽幽,“时大宝,时大宝,你在看什么?”
还没等时清榆放弃动作,时清简翻着白眼吐着舌头猛地朝时清榆这边扭过头。
“啊啊啊!”时清榆猝不及防直面他的白眼,眼眸微瞪直接爆发出一声尖叫。
直到时清榆缓了缓剧烈跳动的小心脏,她直接跳起来追着时清简挥着小拳头。
兄妹俩不停的在屋里追来赶去,无玄跟时清年两个人稳坐凳子任由他们两个人围着自己绕圈。
时明渊跟刘掌柜聊完之后听见这边隐约传来的尖叫声,长腿迈两步走过来直接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既混乱又悠闲的场景。
当然了,悠闲是无玄跟时清年的,而混乱就是属于时清榆跟时清简的了。
看见时明渊推开门站在门口,时清简跟时清榆两人也都跑累了,所以根本不用时明渊开口,两人对视一眼自动休战停下脚步。
看着他们两人不约而同看了自己一眼就一起坐在桌子上喝茶,时明渊有些哑然失笑,自己难不成还是什么提醒不成。
等喝完水缓了一会儿后,时清榆靠在时明渊的肩膀上,声音里有些担忧,“姐姐没事吧?”
时明渊只感觉到身侧忽然有几分甜香传来萦绕在鼻尖,紧接着小女儿就靠了过来,时清榆口中的姐姐在场的几人都知道指的是谁。
“刘掌柜说没事,大夫来的及时没伤到身子。”时明渊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掌轻柔的摸了摸颈侧时清榆柔软的发丝宽慰道。
听见时明渊这般说时清榆放下心来,今天的事她阴谋论一下肯定就是叶思温身边那个表哥干的好事。
不过知晓叶思温没事之后,时清榆在临走上马车前还跑去找了刘掌柜一趟,一高一矮两人头对头说了一会儿,只是不知道说了什么跑回来的时候一蹦一跳看起来活泼非常。
“时大哥,时辰还这般早,你们何不等看过花灯再回去呢?”沈方远看着坐上马车的几人,还是忍不住开口挽留了几句。
没想到时明渊只是吃了顿饭就要驾着马车离去,沈方远有些失落的看着眼前的马车。
无玄拿着马鞭看着沈方远打趣道:“你个黄毛小子懂什么,人家媳妇还在家里,他看什么花灯!?”
住了这些时日无玄自觉看的清楚,时明渊就是一个妻管严,虽然平日里在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戴澜提的要求时明渊哪个没有照做过。
听见无玄这般说时明渊也没有反驳,整个人坦然自若,反正他又不觉得丢脸,无玄想说便随他去。
而沈方远听到这番话后也没再多说什么,跟车上几人告别目送着马车的背影朝着街道渐渐远去他这才重新回到酒楼里面。
“老爷,合味楼的人上门求见!”叶府的门房听见来人自报家门急忙跑去通报。
叶父刚从铺子里回来坐在椅子上倒的茶水还没喝上两口,就听见门房急匆匆跑过来禀报的声响,不过,合味楼!?
他皱了皱眉头,整个镇子上谁人不知合味楼的名号,只是它背后的主子极为神秘,叶父一个商户前两年也不是没想过跟背后的老板套套近乎。
结果明面上掌管着酒楼的那个掌柜直接将试图打听背后主子身份的人有一家算一家全给挡了回去,最后竟是没一人能打听出一丝消息来。
所以这些年来整个镇子上大大小小的商人大小地主别说套近乎了,连人家的面都没有人看见过。
而此时合味楼的人突然上门,叶父可不觉得是有什么利于叶府发展的好事,这些时日他的铺子如先前一般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纵叶父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