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待你如亲手足,你却只是利用他们是为不义;你父母艰难度日送你读书,你却不思进取,只想抄袭他人诗文为己用视为不孝。”
“你这样不孝不义之人,还有何颜面做读书人。”
沈棠利落转身,对着林知县开口。
“大人公断是非,民女对大人的判决心服口服。只是大人如今也看见了,我们同沈文一家已经没有和解的可能。”
“民女一家,实在不屑与这样不孝不义之人同为亲戚。还请大人替我们出具一份断亲书。”
“我们要同二房一家,断亲!”
嘶——
人群里倒吸一口凉气,断亲,这就意味两家以后从此不再有任何关系。
不管双方以后富贵还是贫贱,对方都只是陌生人家。
“不,不行,我不同意!”
沈大河突然嚷嚷起来,
“家中母亲跟着二房,这要是断亲,母亲她老人家一定伤心,她肯定不会同意。”
大房的日子如日中天,大儿子没前程不要紧,还有小儿子。
但是要是失去了大房,他们以后日子怕是只会更加艰难,除非——
“大哥,你们要是想要分家,那就给母亲出一百两的赡养费!”
沈棠冷笑一声,
“二叔,你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当时分家的时候,分家文书上写了,大房以后只要给二房祖母的赡养即可。”
“二叔要是担心祖母养老成问题,不如这样,祖母由我大房来赡养,我们也不多要你们钱,你们每年给上五百文钱和粮食就行。”
沈大河突然被噎住。
这当然不行了,沈老太二房养就是为了能拿钱,这给你们养了,我们拿什么名义要钱啊!
“大胆!居然当着本官的面也敢如此狂妄,还要一百两!你可知道一百两能买多少粮食!”
林知县看了这场面,如何还能不明白。
沈大河吓得一个哆嗦,
“大人,实在是我那母亲,喜爱油腻荤腥,但是家中实在没有能力。”
“既然如此,那就请大人重写一份文书,断亲以后,大房每个月给二房一两银子用以祖母吃穿用度。要是不同意,那我大房接走祖母自行赡养。”
沈大河和柳氏跪在地上,迅速盘算了一下。
“大人,草民,愿意。”
林知县随即让师爷提笔写断亲书。
“湘掌柜身上可带了银子。”
湘娘子从怀里掏出银牌,之前对方砸铺子的时候,她就迅速将银票已经揣在怀里了。
“大人,这是一百两银票,我们家先支付八年零四个月赡养费。”
八年,想必沈老太也该躺板板了。
师爷很快就写好了文书,沈大山和沈大河按了指印。
林知县示意衙役将沈文拖下去,王氏趴着大哭大喊。
随即,堂外就传来沈文的叫声。
“沈棠,你这贱人!我不会放过你!”
“爹,娘!”
沈棠对这些话充耳不闻。
沈文被抬进来的时候,裤子已经隐隐有了血色。
“还请大人派个差大哥陪同我们回村,村里人多嘴杂,我父母俱是不善言辞之人,我是个女子人微言轻。这一百两银子,也劳差大哥送到我祖母手上,给二叔和二婶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