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赤井。你现在这副模样,真是丑陋啊。”枚宫看着季泠鸢脚下如同死狗一般的“教主”,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她身姿优雅地从卧榻上起身,伸了个懒腰。展露姣好身形的同时,全身上下点点滴滴的白色可疑液体不断地向下流淌。
没有顾及袒露的身体,她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站在季泠鸢及“教主”两人的前方,丝毫没有试图遮掩的迹象。
“教主”没有半点去看枚宫的心思。
被季泠鸢踩在脚下的他正艰难地“嗬嗬”喘着粗气,试图让颈部被压迫的气管接纳吸入的新鲜空气。
并随着见到枚宫起身后做出戒备姿态的季泠鸢陆续加重的力道而逐渐喘不过气来。
他的眼睛陆续有血丝聚集,并不断向外凸出。右手无力地向前探着,也不清楚他想要抓住什么。
“呵,呵呵呵。”枚宫左手捂住嘴,右手捂住腹部,笑的花枝乱颤,人心不断抖动。
过了半晌,她喘过气来,向前走了几步,停在了离季泠鸢和“教主”仅剩下几米的距离前。
“真是辛苦你了,帮我开发出这么多它的能力,让我无需从头开始探索。”她身姿摇曳间,轻盈地转了一个圈,随后低头,对上了“教主”哀求的视线。
“为人做嫁衣的感觉如何呀?是愉快还是痛苦,是喜悦还是恼怒,是心底满足还是怅然若失呢?”见到“教主”的神情,她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欣喜地不停同“教主”对着话。
过了数秒,眼见“教主”回不上话,枚宫眼中露出了遗憾的神色,原本神情间的激动也缓缓平复下来。
“啊,真是的。还想让你多品尝一下我当时的感觉呢。明明是一起发现的那东西,明明是我先得到的认可,你却非要哄骗我交出控制权,将其据为己有。”
她叹了口气。
“也怪我当初太过愚蠢,竟然傻傻地相信了你的鬼话,将它转交给了你。结果是什么呢?是背~叛~哦~在那之后,我才明白了,力量才是根本,力量才是一切。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并不会因为你的淳朴善良而格外优待你。与之相反,一旦看起来软弱可欺,苦难就会如影随形。”
“我蜕生了,就在你凌辱我的那一刻。关于这一点,我得感谢你,谢谢你教会我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法则。”
此刻,她注意到了“教主”因为窒息而变得绛紫色的面容,脸上带起了柔和的笑容。
“真是的,刚才都没注意到。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吧。不用害怕,虽然不知道你在过去为什么没有杀掉我,但我还是有感恩之心的,你看~”
说到这里,她打了个响指。
随着她的动作,“教主”原本空无一物的胸膛处渐渐泛起了涟漪。隐约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浮现。
正在看乐子的季泠鸢皱起了眉头。面对这种情况,她不确定是否要立刻踩断“教主”的脖颈,还是先后退观察情况。
但随着“教主”空洞的胸口处波动的频率和幅度不断加剧,他整个人的肉体不断地扭曲并崩解着,肢体仿佛被陆续碾压一般,变薄并不断折叠,身体中仅存的血液被不断排挤出来。
他的血肉、骨骼不断地压缩再压缩,隐隐间似乎有变成一个不断收缩并开始膨胀的球体的趋势。
眼见“教主”一副要自爆的模样,季泠鸢并不想验证杀死“教主”会不会立刻引爆这看起来就不太对劲的残躯。
退了足够远的距离,季泠鸢站在小艾的身边,遥遥地看着枚宫对“教主”赤井的处理。
枚宫的声音轻柔,因此在季泠鸢所处的位置,只能听到一些支离破碎的残语。
在枚宫略微又说了几句话后,“教主”的身体骤然爆裂开来,肉块,血水,骨碴向四面八方溅射。
站在“教主”正前方的枚宫赤裸的身体上,全部被肉沫及血液染红。
本是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在血肉的映射下,显得可怖了起来。
她从口中探出细长的舌,将唇边的血水、残渣一点一点地卷入口中,直至舔舐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