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短板就是政治了,现在的三大科是数学、语文、政治,文科理科都要考,英语则是比物理、化学、历史、地理还要次要的小趴菜。
臧老师从锁着的抽屉里拿出之前的那个信封:“现在我想最后问你一遍,这笔捐款你还需要吗,不要不好意思,好男儿能屈能伸。”
魏铭摇摇头,并把自己的信封递给了他:“臧老师请过目。”
“花山编辑部?!”臧可否剧烈的咳嗽起来。
“老师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吗?”
“没事没事,”,臧可否看完信后,不着痕迹地用教案盖住了那封退稿信,“你写了一篇小说?不仅过稿了,而且编辑还要重点推介!”
魏铭点点头。
臧可否知道自己不该嫉妒自己的学生,可这也太气人了吧!
“中篇短篇?”臧老师又问。
“中篇。”
中篇的话,稿费起码过百了,顶自己四五个月工资呢!
好想叫他一声魏老师,让他教教自己写小说啊!
“魏……铭啊,老师为你感到骄傲,但一定要戒躁戒躁,再接再厉,《花山》毕竟只是小地方的杂志,老师等着在《收获》《当代》看到你的文章。”
“我一定努力,臧老师,我还有一个请求。”
“你说。”
魏铭:“关于我从事写作赚钱的事,就不要告诉同学了吧。”
臧可否不理解,这种好事肯定要广而告之啊,不过听完魏铭的理由后,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言之有理啊!”
等魏铭走后,臧可否又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名单,他先从信封里抽走了10块钱塞进自己兜里,然后敲响了数学教研组办公室的门。
~
这时魏铭已经推门走了进来,期末前的最后一节课,大家都在自习。
第一个发现他的是门口的鲁大寨,也是鲁盾叔叔的长子,长了个小个子,还戴着近视眼镜。
“魏铭!”他轻喊了一声,还想问问灿灿妹妹的情况。
这时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聚了过来,刚刚还埋着头的柳如龙更是对他疯狂挥手。
魏铭没有立即回到座位,而是站在台上替小魏铭郑重鞠了一躬:“捐款的事我已经从臧老师那里知道了,谢谢同学们的仗义出手。”
说完不等大家做出反应,他已经回到了座位。
柳如龙忙把本子推了过来:“来,look look,我版画的怎么样,够不够邋遢?”
“上课你都在画啊?”
“无所谓啦,反正我铁定班级前五,足够交差了。”柳如龙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前面的班长包红回头狠狠瞪了阿龙一眼,这话扎她心窝了。
她不嫉妒魏铭的好成绩,人家努力啊,但柳如龙成绩也那么好就太气人了。
这时和魏铭隔着一个过道的朱友谅拿着一道题问魏铭。
“魏铭,这道题怎么解啊?”
这是一道等比数列问题,并不难,魏铭深入浅出地给朱同学讲了一遍。
然而朱友谅基础太差,他表示:“要不你直接告诉我等于多少吧。”
柳如龙听不下去了:“还直接告诉你,那考试的时候也替你考呗。”
朱友谅很不爽柳如龙,因为刚开学的时候他嘲笑过柳如龙的港普口音,结果被他爸扯着耳朵上门道歉。
牛什么啊,不就你姥爷是校长吗,我姥爷还是门卫呢!
大家的姥爷只是社会分工不同,我凭什么比你低一头啊。
于是朱友谅怼道:“我们俩说话呢,有你什么事啊,而且魏铭家里出了事,我可是捐了钱的,问他个题怎么了!”
一听这话,柳如龙怒了,捐过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而且我们阿铭缺你那俩糟钱吗!
就在两人即将闹起来的时候,门口的鲁大寨喊了一声“臧老师来了!”
教室内立即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