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在631高地上，刚刚还一心求死的凯塞林已经睁大了眼睛。
一发炮弹，落在了离他不远处的位置，爆炸声过后。
敌军侧翼的机枪手已经被炸飞了双腿，两条血淋淋的断腿，已经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紧随其后的，是巨大的惨叫声。
“这炮打得跟狙击枪一样，简直妙极了！”
“巴托克那孩子，算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炮兵！”他大笑了起来。
他继续对着身边的“十二勇士”喊道，“孩子们，都低下脑袋，那是我们的炮击，等它打完，我们就冲出去，彻底送这些突厥人下地狱。”
凯塞林的大喊并没有得到回应，因为紧随其后的，是又一发炮弹的到来。
“轰！”
炮弹在极近的距离炸开，飞扬的泥土落在了凯塞林身上。
“这是哪个狗崽子打的，歪了这么远！”那名威尼斯班长吃了一口土，向着旁边啐了一口，骂道。
而这时候，在631高地东侧，那名炮排的小列兵已经有些慌了。
明明下午还跟林希吹嘘自己“A”级毕业分数，现在一连两炮都给打歪了。
这可让他有些面红耳赤了。
不过还好，林希只是笑了笑，安慰道，“没事，继续打，再练上几遍就熟了！”
林希知道周围很黑，再加上又是侧面炮击，这个小列兵又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实战训练。
因此打不准是很正常的，要是人人都像巴托克一样百发百中，那原身也不会在这里停留大半个月了。
“长官，我……我这次一定打中！”那名小列兵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而一旁的巴托克瞥了他一眼，不作言语，只是默默地取出一发炮弹，递给了他。
“臭小子，再打不准，回去给我站军姿去！”巴托克恶狠狠地说道。
林希看得出来，巴托克是很愿意这名小列兵，展示出他们炮排实力的。
而那名小列兵也是压力山大，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炮弹，再次调整起了炮筒角度。
这一次，他没有继续使用炮架上的瞄准具，而是学着巴托克的样子，利用大拇指定位，以人力的感觉取代科学技术。
这可让一旁的巴托克欣慰地点了点头。
而林希见状，却是盯着巴托克，暗骂了一声，“干，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好好一个炮兵学院的高材生，全被你给带坏了。”
天色很黑，巴托克没有注意到林希恨恨不平的样子。
他继续从箱子里拿出炮弹，双手握住弹身，将三分之一塞入炮筒。
一发装填，放！
“噼咔”一声，又是一道弧线甩出。
林希虽然看不见炮弹的飞行轨迹，却能听到空中的呼啸。
“轰！”爆炸出现在了人堆里。
弹片，混着飞溅的黑泥，将三名抱团“取暖”的敌军士兵直接炸飞。
这时候，才有敌人反应过来，“是迫击炮，是迫击炮，有重火力！”
“有重火力，快散开！”
林希听到叽里咕噜的声音，他听不懂这些人的语言。
他只看到山坡上的光点开始外散。
但还不等这些光点彻底展开，旁边的小列兵却是打出了一发炮弹。
炮弹划过天空，呼啸着往高地上落去。
和刚刚的那两发不同，这一发炮弹，准确地打在了一名突击手脚下。
炮弹“轰”地绽开，爆炸的威力，将这名突击手炸得面目全非。
“这不就对了吗？打得可以啊！”林希夸了一声。
他看见高地一阵火光闪过，随后是炸飞的断肢残臂。
“呕！”他有些想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