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道:“萧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人,怕是不妥吧!此人有冤情,何不听他说完,再行定夺!”
“有冤不去衙门,反请布衣百姓主持公道,天子脚下,难道官府里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成?
知道的,说他无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陛下治下不满,想聚众造反!吴王身为皇子,不维护陛下就算了,怎么还帮着此逆贼说话!”
聚众造反!
四个字,吓得吴王魂飞魄散,这可是陛下的逆鳞,抄家杀头的重罪!
萧纵将他和刘荣绑在一块,是想趁机铲除他,他得想想办法,跟刘荣划清界限!
“萧大人不可妄言,本王何时帮着他了,本王是想先听听他的冤情,然后再抓他!”
元稚啐了一声,“殿下方才对着这么多人,说此人是你的奴仆,怎么现在不承认了?”
李睿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声音阴沉:“本王说过吗?”
这些人哪敢跟皇子作对,伏低身子,答道:“没、没有!”
李睿得意地道:“元掌柜身为指挥使夫人,污蔑皇子,罪加一等。萧大人认为,该如何处置啊?”
萧纵装傻,“有吗?我没听到啊,你们听到了吗?”
“没有!”
豹韬卫下属中气十足地答道。
元稚感激地看了萧纵一眼,对方朝她亮了亮马鞭,示意她再乱说话,他也救不了她!
“行!你们真行!”李睿吃瘪,鼻孔发出一声浓重的气音,怒道:“回府!”
刘荣在后面叫道:“殿下!殿下你不能走,小的进了豹韬卫必死无疑,求您救救我,殿下!”
吴王头都没回,车驾很快消失在街尾,萧纵喊元稚回头,手一扬,朝她抛了一个东西。
元稚双手接住,定睛一看,是个小锦盒。拆开来,里面躺着一副金嵌粉色碧玺耳坠,造型别致,小巧可爱。
“这是?”
“贺礼。”
元稚摸了摸,嘴边笑意延展,“谢谢,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萧纵让手下押上刘荣,对她道:“走了。”
“嗯。”
元稚点头,此前他俩猜到吴王不肯善罢甘休,肯定会来找茬,商量好今日一同对付李睿。
她怕吓到众人,提出让窦昭来,没想到,他竟偷偷来了,还准备了礼物。
虽然心里美滋滋,不过她的身份也暴露在众人面前。
送走两个瘟神,伙计们揉揉跪疼的膝盖,一瘸一拐走到元稚面前。
“东、东家,你真是指挥使夫人?”
她阖上锦盒,眼神真诚,“对不起啊!不是有意瞒你们的,主要我怕我直说了,你们都吓跑了!”
“消息通”挠挠后脑勺,“还真有可能!那个……东家,之前我胡说八道那些事,你没跟指挥使学吧?”
元稚拍拍他的肩,“当然没有啊!我是那样的人吗?”
“消息通”擦擦汗,“那就好!”
“其实你们不必这么害怕,萧纵他……也没有那么凶,而且他以后不会再来了,你们放轻松点!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像之前那样相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