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两队比分你追我赶,愈发焦灼,难分胜负。
元稚手指交握,全神贯注地盯着赛场。
突然!
一枚铜镜反射阳光照了过来,元稚揉揉眼,扬了下手中的红色绢帕,示意自己知晓了。
她将目光移向高台,看到了叫得最起劲的萧绅。这位二少爷觉得站的高,看的远,因此选了个最显眼的地方,纵览全场。
现成的靶子,不用可惜了。
她小脚在桌下一跷,朝落梅勾勾手指。
落梅昨日跟陈青回到府中,元稚将计划和盘托出,落梅自告奋勇,陪小姐一起教训二少爷!
“小姐有何吩咐?”
元稚跟她耳语几句,落梅弯唇,快步离开。
场上,萧绒小跑着运球,两个高个公子齐齐伸手拦她,她身子向后一仰,展示出极高的柔韧性,下着腰通过二人围堵。
萧绒抬脚射门,上半场告一段落。
一声锣响,一枚石子带着残影,飞向高台。
邦的一声,男子大脑一片空白,捂着头,疼得滋哇乱叫。
偏偏锣鼓响个没完,压住了他的呼救声,他没办法,只能从高台上下来,回去找张慧包扎。
秦氏早将褚兰因内定为儿媳,偷偷瞧了一会儿,越看越满意。
解决完儿子的婚姻大事,她开始为女儿搜罗人选,眼睛掠过场中的年轻面孔,身子微微向后。
“李嬷嬷,你觉得卢翰林家的公子如何?”
“一表人才,又是书香世家,小姐嫁过去,一定不会受委屈。”
秦氏点头,“就是官职低了些,不过卢学士才华横溢,日后说不定能入内阁,这么想着,倒也不算差。”
李嬷嬷指着角落用脚颠球的男子,“那位公子身子壮实,看着也不错。”
“还是你眼光毒辣,那是抚远将军的嫡子,可是个金贵人!”
……
元稚听两人念经似的说个不停,直接起身走人,去褚兰因那里坐着。
小丫头怨念十足,“你婆母朝我看了好几眼,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表嫂,好戏何时开场,我快坐不住了!”
“快了。”元稚示意她往对面看,“萧绅被我弄走了,丫鬟也把人放了进来,一会儿便能得手。”
话音刚落,一个家丁跌跌撞撞跑过来。
“夫人,不好了,二少爷被人砍了!”
秦氏震惊地站起身,脸色苍白。
“严不严重,刺客抓到没有?”
“小的来报信时,二少爷大腿受了伤,刺客……刺客追着二少爷满院子跑,抓人的家丁也都被打伤了。”
“蠢货!”秦氏火大,“大少爷就在府中,你不去请他,难道要我持刀跟歹徒拼命嘛?”
“小的错了,小的这就去!”
家丁连滚带爬地跑远,秦氏气急攻心,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