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知这个男人高深莫测,故也没放在心上。
荷包之事算是解决了,荷包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免去了落人把柄。
但谢易书方才的表白,让主仆都没了游园的心思,于是便穿廊回了海棠院。
才回到海棠院没多久后,没想到庭兰居来了人。
春绿出门一看,见门口站着的是衣裳首饰不输于外头普通门庭小姐的书瑶姑娘,便笑盈盈地将她迎了进来。
谢氏是名门世家,长孙的大丫鬟都是十足的气派。
如今书瑶姑娘也算是海棠院的常客了。
平常都没人愿意来这海棠院,除了二公子,而那些谢家的正经小姐,都不愿跟阮凝玉相处。
唯有那文菁菁,总是隔几天便来窥探小姐生活一下,再说些虚情假意的话。
书瑶进了屋子,便对着屋里头的阮凝玉大大方方地行礼。
而后她便拿出了一样东西,“奴婢是专程来给表姑娘送回东西的,这是昨日表姑娘在公子书房遗落的手帕,现在物归原主。”
阮凝玉在吃冰盏里的葡萄,并没有想太多,以为手帕是书瑶打扫主子书房的时候发现的。
于是她眼都没抬,便叫婢女过去拿。
见春绿将手帕收好,书瑶注视着阮凝玉,便道:“这些是女子的贴身之物,还请表姑娘以后切莫在庭兰居遗落下了。”
阮凝玉正在研究兵书。
故而并没有听出书瑶话里的隐晦之意。
书瑶见她没有听懂自己的暗示,只好又道:“若是再落了,怕是会引起旁人的误会……”
阮凝玉只以为书瑶是在关心她,这“旁人”是指代所有男人的意思。
却唯独没有往指代谢凌的方面去想。
她又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见她这样,态度不明也叫人拿不准,书瑶有些犹豫,也不好对着表姑娘再说什么了。
她又暗自观察着表姑娘。
表姑娘见到她送回了手帕,神色未有奇怪反常之处,她坐在那,看起来也是坦然自若的。
或许……是她想多了?
书瑶很快松了一口气。
也不枉她会这么想,阮凝玉以前做了那些事,名声也不好……
他们多有防备,也是合情理的。
而且长孙身份尊贵,玉树盈阶,惊才绝艳。
男人洁身自好,这样神圣不可侵犯的人物,平时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妄想要爬上长孙的床。
他们不仅要防着外头的千金小姐,还要防着府里头的丫鬟奴婢,更别说是像阮凝玉这样的外姓表小姐了。
见阮凝玉似乎并不是真的要勾引长孙,书瑶松了一口气。
像嫡长孙谢凌的妻子与妾室,都是要经过层层筛选的,也最忌讳那些心术不正不折手段的女人。
而表姑娘身份还远远不够格。
见办完了差事,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书瑶又扬起和煦的笑容,她说了几句讨喜的话后,便跨出了海棠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