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绝渊当然不希望如此,所以他可以有所举措。
陈焱章认为,如果古绝渊连这么好的理由都想不到,他和白夜月一起待了几十年都是白混了!
不过他也的确做了两手准备,虽然更倾向于古绝渊不会让他失望。
当他听说那些警察在街道上的所作所为之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而古绝渊的决断,让影佐手里还能打出的牌只剩下保安团一张了。
或许天可怜见,保安团的团长前段时间被共党游击队给做掉了,陈焱章正是从这个基础上想出了如今的行动方法。
因为他知道陈淼篇不会让他失望,眼下的场景,又怎能不让他笑出声呢?
很快,一小队穿着保安团军服的士兵在一名军官的带领下靠近了一处日军哨卡。
这名领头的军官竟然会说日语。
“(日语)太君,我们在前面那栋楼里发现了敌人的踪迹,不过他们守住了去天台的入口,我们火力不足攻不上去……”
适时的几声枪响如同配合这名军官的说法一般传到了哨卡附近。
“(日语)真的发现敌人了?带路!
你们几个继续守着这里,其他人跟我来!”
听说了其他哨卡发生的事情,这群日兵心中始终憋着火,同时又不由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虽然据说到目前为止,四名伤员分别被击中的部位是四肢,可这说明敌人枪法不行么?恰恰相反,如果敌人愿意,这四人已经是尸体了。
而且,四肢都选择了一遍,下一枪又会射向什么部位呢?
不曾想这般没用的保安团还真的发现了敌人就在附近,那么敌人的目标不言而喻了。
日兵小队长立刻带着人跟着保安团的小队冲向目标大楼。
枪声越来越近而且越来越密,他们都意识到楼顶的入口处一定在枪战,可只凭这些保安团的人肯定无法冲破火网。
于是他们加快了脚步,甚至都没有在意身旁的保安团小队已经被自己落在了身后。
毕竟这些人的“素质”有目共睹,这群日兵也没工夫去嗤之以鼻了。
而就在爬楼梯的过程中,来自身后的枪响成为了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点声音。
原来带着这队人的保安团军官赫然是黄有为假扮的!
此时的他依旧保持着举枪姿势,因为这很可能是他第一次亲手击杀鬼子。
虽然之前在陆杰的小队里他也都参战了,可他不仅被安排在最后而且他的枪法就连他自己都不敢恭维。
所以参战归参战,到底杀没杀到鬼子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可眼下这么近的距离就是实打实的一枪毙命,一种无法言语的畅快感油然而生。
黄有为是真的憋坏了。
而他之所以能得到这个任务,还多亏了古月给陈焱章的建议。
“黄有为找过我,因为你们所有人都在忙,就他待命。
我清楚,陈校长您看不上他,认为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这人可以放下自己安稳的生活跟着陆杰那些人跑到这敌后来,就说明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有志青年。
当然了,在你们的行业标准里,他多半会归为没啥用的那一类,搞不好陈校长您还会觉得他是个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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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说自己相对而言更擅长电台的工作,可你们这多年来都没有他,电台这么关键的环节自然不会轻易交给他的对吧?
而我也的确没这方面的考量啊,很难给他提供合适的工作内容。
可我还是想对陈校长您说一句,有时候好心办坏事的确更加让人难以接受,因为你没法鄙视他的动机。
可这些好心人知道自己错了之后,会不会改呢?会不会知耻而后勇呢?至少比那些老油条要多那么一点点未来可期吧?
如果您能换一个视角或者去稍微多了解他一下,未必他不能给您眼前一亮的惊喜,虽然我是真的没看出来他适合做什么,可您不同啊!
您可是叱诧风云的中流砥柱,怎们会和我这个毛头小子一样视野很窄呢?”
古月的说法也的确在理,不过陈焱章之所以不想在黄有为身上花时间,关键还是他自己的时间太紧凑了,一个个机会稍纵即逝,一步步计划接踵而至,他要的是训练有素的战士,而不是一个需要自己去手把手教的愣头青!
可这一次,的确是用人之际,他手下能打出的牌早就捉襟见肘了,如果能把一个人掰成两个用,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掰成四个。
所以陈焱章给了黄有为最后一次机会,他想听听黄有为到底还能干嘛。
“我……我除开汉语和英语以外还能说五种方言……”
一番绞尽脑汁之后,黄有为硬生生挤出了自己最后的能量,不过他还是心虚,因为会说方言能算的了什么呢?
“日语呢?”
陈焱章果然有了一点点小期待,虽然的确不多。
因为他感觉一个人可以掌握这么多语言似乎也很难得,就算是方言也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这华夏大地广阔无垠,从南到北从西到东的方言之间和外语又有什么区别?
“我听过一些零碎的,没有具体学过,目前只会说几句打招呼的话。”
“都说出来让我听听。”
于是黄有为战战兢兢地把自己能够勉强复述的日语全都一股脑倒了出来,只要陈焱章没喊停他就必须争取每一个机会。
“晚点我会让沁心教你几句话,给你一晚上时间给我弄懂弄通,如果明天你能在我面前流利地对话,你就能起到作用了。”
黄有为没有一点不满,因为他清楚这恐怕是自己最后一个机会,所以他心里只剩下“拼死一搏”这么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