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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看着已经将全部注意力投入到自己数据中的老师，一股名为愤怒的情绪在她胸腔翻涌。
她用力握紧自己的拳头。
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无论怎么说，眼前之人都是她的恩师。
没有帕尔维斯，就不会有现在的赫默，无论帕尔维斯做了多么混蛋的事情，赫默都不能对他直接付诸暴力。
“需要代劳吗？”霍尔海雅在一旁拱火。
赫默不答，只是对帕尔维斯的背影请求道：
“老师，你们的研究已经伤害了许多无辜的人，并且可以预见这种风气不加以制止，未来会有更多的无辜者遭到加害。
科学不应该是这样的，科学不是用来满足某些人的求知欲，而是用来造福更多的人。
请您停下自己的研究，好吗？”
帕尔维斯没有任何回复，只是专心分析自己刚刚得到的新数据。
赫默咬了咬牙，只得动用自己的杀手锏：
“老师，如果你偏要一意孤行，那我就去将你的研究告知给齐言，他若出手只会让你更多心血泡汤！”
帕尔维斯终于将注意力从数据转移到赫默身上。
但很快他又看向霍尔海雅：
“我知道你，你也知道我，我们都想从克丽斯滕的计划中得到自己所需。”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叛变了。”霍尔海雅人畜无害道。
帕尔维斯：“……”
“老师，停下你的实验，告诉我你与克丽斯滕计划的真相。”赫默要求道。
“抱歉，我不能就此停下，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帕尔维斯语气渐渐变得冰冷。
“哎呀，他要跟你动手啦！”
霍尔海雅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继续拱火：“这里可是他的实验室，小鸟，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快先下手为强！”
赫默警惕地后退两步，发现霍尔海雅的拱火行为虽然讨厌，却并非乱说。
大量银色的神经递质正在从实验室四面八方向她聚拢。
就连赫默掌控的那份神经递质，都开始出现失控迹象。
“老师……我们何必走到这个地步？”
赫默满眼心痛，打开腰间背包释放自己的无人机冲向神经递质，然后……转身就跑。
帕尔维斯一怔。
这孩子以前不是那种撞破南墙都不回头的性格吗？
现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滑头了？
来不及多想，帕尔维斯就准备操控神经递质将赫默留下，却发现自己与神经递质间的连接突然遭到干扰。
“你究竟是什么立场？”帕尔维斯看向罪魁祸首。
霍尔海雅摇晃自己的法杖，乐呵呵道：
“这下子我可是救了小鸟一次，终于有资格找齐言邀功啦，多谢你哦，老山羊。”
帕尔维斯抿紧嘴角，放弃追杀赫默的念头。
他毕竟只是一名科学家，即便有主场优势，也不可能是霍尔海雅这种雇佣兵的对手。
“看来这个实验室留不住了。”帕尔维斯转身去整理资料。
“你接下来准备去哪？”
霍尔海雅全然没有自知之明，从帕尔维斯怀中抽出一份资料肆无忌惮查看起来。
帕尔维斯知晓这名雇佣兵的手段，没有遮掩的意思：
“我准备去‘弧光一号’能量井里，抓紧时间将我的实验最后一步推进完毕。”
“军方会允许你这种家伙靠近自己的大宝贝？”
“小贾斯汀是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他能从你们梅兰德基金会眼皮底下将洛肯捞出来，自然也能从军方眼皮底下将我送进去。”
“你们莱茵生命还真是人才辈出呢。”
霍尔海雅摇晃两下手中的资料：“看我发现了什么，你原来已经开始老年痴呆啦，难怪如此急迫推进自己的实验，甚至不在意齐言的威胁。
不过你真是胆大妄为……哦，我不是指你敢忤逆齐言，而是指你竟然在偷偷研究萨卡兹的死魂灵。
也是，你毕竟只是一只血脉芜杂的卡普里尼，你的身体终归有上限，想要更进一步保存自己的思维，效仿死魂灵的存在状态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思路。”
“说完了吗？”帕尔维斯没有丝毫被发现秘密的窘迫，“说完请将我宝贵的资料还给我。”
霍尔海雅优雅地将资料放在帕尔维斯掌心。
她粗壮的蛇尾在身后摇摆，轻声道：
“既然看了你的小秘密，礼尚往来，我也告诉你一个自己的小秘密吧，我对死魂灵同样很感兴趣哦，并且我掌握了一个现成的死魂灵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