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领主大人在广播站被揍得很惨,惨叫声将城里的小孩都吓哭了。”
镇民代表一副亲身经历过的架势,比手画脚道:“最后领主大人架不住折磨,开始坦白自己这些年犯下的罪行,一时间各种爆料,城里的市民这才知道他们多年来遭受的压迫,竟然都是出自领主大人手笔。
城里的市民当时就陷入暴怒状态,连宪兵队都开始失控了。”
塞弗林一脸不敢置信,反驳道:
“就算领主大人罪行累累,也不至于引起这么大的反应吧,贵族和平民之间的阶级差距,应该足以让大部分人退缩才对。”
镇民代表点点头,而后又用力摇头:
“本来是这样的,但广播站里又传来一阵提琴声,应该是某种源石技艺,导致城内所有人的情绪都失去了控制。
并因为亚托克斯事先的引导,市民的怒火全部集中在领主大人身上。
当时密密麻麻的人群涌向广播塔,竟然直接徒手将广播塔给拆了,更不用说里面的领主大人,事后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亚托克斯呢?”塞弗林追问道。
镇民代表摇头:“在市民失控后他就从塔顶一跃而起,跟道流星似的往城外逃离,没人拦得住……呃,也没人还有心情拦。
不过事后有人复述他的样貌特征,最醒目的就是他那个大背头发型,据第四大街的发型师老托尼保证,不经过长时间强风吹拂塑型,绝对做不出那么完美的大背头!
哦对了,他和白队长要找的那个人一样,也是白发的鲁珀。”
白女皇一阵沉默。
她已经可以确定,能做出这样不合常理行为的人,除了齐言那个神经病,这片大地不会有第二个了。
同时白女皇明悟,迟到了这么久,齐言终于还是如约来到了沃伦姆德。
……
……
“啊哈哈哈,间接害死我罗德岛可爱的医疗干员的家伙,总算被我弄死了。”
齐言骚包的整理着自己的新发型,一边遗憾道:“可惜就是巫王这个老东西不配合我,我本想将这玩意染成红色,那样更符合我cos的角色。
你说是不是,阿尔图罗。”
“别跟我说话。”阿尔图罗小脸紧绷,跟在齐言身边生闷气。
“不就是我玩上头,一不小心把你忘在广播塔了嘛。”齐言嘿笑道,“反正以你的本事,轻轻松松就独自逃出来了。”
阿尔图罗白了他一眼,继续生自己的闷气。
是的,她不是在生齐言的气,而是气自己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明明齐言都把她给遗忘,结果她脱身后竟主动去追齐言。
哪怕阿尔图罗清楚,如果齐言想找她算不上什么难事,但她自己当时第一反应竟然是被齐言给遗忘的失落和气愤,全然没有半点逃脱的念头。
这种行为,在阿尔图罗看来,就是自甘堕落的表现!
她抱着自己途中从拦路抢劫的老乡那上缴的提琴,暗戳戳盯住齐言那骚包的大背头,有种抡起提琴来一下的冲动。
最终阿尔图罗还是强行忍下冲动。
倒不是怕齐言生气。
一路走来,她已经渐渐摸清齐言的脾气,打打闹闹或者言辞上的互怼,并不会让齐言发火。
但齐言不发火,不代表她就是安全的。
自己敢打,齐言就敢冲上来舔自己!
“咱们现在就要前往沃伦姆德吗?”阿尔图罗把提琴想象成齐言的脑袋敲了敲,询问道,“这么短的距离,你总不会再迷路了吧?”
齐言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挥手道:
“什么叫迷路,那叫领略泰拉风光。
另外咱们兵分两路,你进城想办法通知一个叫塞弗林的家伙,就说天灾要来了,我则在城外找人。”
“你就不怕我跑了?”阿尔图罗又生气了。
齐言有些莫名其妙,看着这个脾气说来就来的女人,轻啧道:
“腿长你身上,你跑不跑我哪里管得了,只要你能逃过我的鼻子和巫王的法术,那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