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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会出现吗？”
这已经玛恩纳第二次询问这个问题。
他坐在越野车的副驾驶，两手空空，只有腰间那柄被临光还回来的，历经十年沉寂再次被打磨出锋芒的佩剑陪着他。
齐言靠坐在主驾驶位上，双手抱怀，眺望远处大骑士领城门关卡，咧嘴一笑：
“看你这追问的架势，怎么，你想让战争爆发？”
“你去过莱塔尼亚，并且一定和莱塔尼亚的双子女皇有所交集，我不知你们之间是否存在什么友谊……”
玛恩纳眼眸低垂：“但这次莱塔尼亚的举动，真的是为了给你一个面子吗？”
齐言笑道：“你对莱塔尼亚的成见真的很深……
不过你猜得没错，其实从始至终我都没联系过双子女皇，此前我提到过出城找帮手，只是告诉一个莱塔尼亚的朋友，说大骑士领中有一位真心为莱塔尼亚发展出力的贵族，即将遭遇危险。
双子女皇也许会忌惮我，却不会讨好我，更不会觉得巴结一个人就可以带动一个国家的前进。”
“根据新闻报道，莱塔尼亚接受了卡西米尔的致歉。”玛恩纳闭上眼，“他们承诺不会进犯卡西米尔，可他们的军队却没有从边境撤离。”
“莱塔尼亚真的接受了？”
齐言好笑地摇摇头：“那可是军队，光是调动起来消耗的资源，怎么可能是区区一两家企业资产变卖后可以抵消的。
莱塔尼亚在等，等罗素出现失误。”
玛恩纳扭头看向齐言，他没有意外，也没有愤怒，只是认真询问道：
“博士究竟还有什么安排没有彻底揭露？”
“没有了。”
齐言的答案让玛恩纳感到惊疑不定。
见玛恩纳仍旧望着自己，显然是这个答案不能让他满足，齐言两手一摊，道：
“我说过，这次动荡看上去吓人，但博士并非战争狂人，他真的只是为了给一位小朋友上一堂课。
至于后续的事态发展，博士已经将选择权交还给卡西米尔。
你猜什么人不希望战争到来，又是什么人希望战争到来？”
“只有无知者和疯子才会向往战争。”玛恩纳哼声道。
“不止……还有绝望之人。”
齐言说着，扭头看向街道尽头。
马克维茨身穿得体的白色礼服，慢悠悠步行从齐言视线尽头出现，目的明确向越野车而来。
“齐言先生，您找我有事？”马克维茨走到车前，礼貌问道。
“我们想出城。”
马克维茨露出一丝苦笑，解释道：
“虽然如今依靠大骑士长的手段，暂时安抚住莱塔尼亚和哥伦比亚，但两国只是态度变得模糊，而北境与乌萨斯的战事仍未有定数。
换句话说，卡西米尔仍然处于战备状态，两位这种时候想要出城，会令很多人感到紧张。”
“他们紧张不紧张，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齐言好笑道。
马克维茨沉默一瞬，问道：
“那为何要找我，按理说这种事情应该是大骑士长负责，我只是一位发言人。”
“因为你有钱。”
马克维茨叹息一声，发现齐言说得很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