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看像鲜于通,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喝问:“白垣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这一眼已经用上了《九阴真经》的移魂大法,本来移魂大法是需要对方看过来与自己目光相对的被动技能,不过沈飞在上个世界学到《太祖长拳》秘谱里的目击之术“金刚怒目法”,打斗时突然使出不仅可以让对方失神,还能和“移魂大法”结合起来主动施展。
地上惨号的鲜于通身体一震,眼神一缩,断断续续地说:“白……白师哥当时那么狠狠逼我……他要说出胡家小姐的事来,师父决不能饶我,我……我只好杀了他灭口啊。……我害了他,只好嫁祸于明教,可是……可是……我给他烧了多少纸钱,又给他做了多少法事。他的妻儿老小,我也一直给他照顾……他们衣食无缺啊”,周围华山派人听得脸色越来越阴沉,有几个人已经对鲜于通亮出兵器,却慑于之前沈飞的毒性传染警告,一时不敢上去。
沈飞又追问:“这金蚕蛊毒,你是从哪里获得的”?
鲜于通继续说:“我……我当年……在苗疆……睡了一个苗女,后来……我要走,她……给我下了……金蚕蛊毒,我逃出来时……偷了……她的……两对金蚕,脱困后……我依法饲养……制成毒粉……”,说到这里,嗓音已经嘶哑,声音越来越微弱,胡青牛听得脸色发青。
沈飞又转头对胡青牛说:“胡先生,把你当年和他的怨仇给他们说一下吧”。
胡青牛指着鲜于通恶狠狠地说:“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牲,当年他在贵州苗疆中了金蚕蛊毒,我正巧在那里采药遇上了他,我三日三晚不睡,耗尽心血救治了他,和他义结金兰,情同手足,又把我的亲妹子许配给他为妻,哪知后来他贪图华山派掌门之位,和当时华山派掌门的独生爱女成亲,我妹子当时已经怀孕,得知消息羞愤自尽,一尸两命。今天听这畜牲所说,他干这种事还不只一次,当年就是对苗女始乱终弃才被下了毒,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救了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牲,我苦命的妹子……”,说到最后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沈飞说:“胡先生,这种忘恩负义的牲畜,按理是应该割了他的脑袋送到令妹的坟前祭奠的。不过中了金蚕蛊毒的人,必受罪七日七夜,这才腐肉见骨而亡。一刀杀了他反而便宜了他。究竟该如何处置,还是你来说吧”。
胡青牛说:“我当初如果不救这畜牲,任由他中毒哀号而死,就不会有后来的祸事。后来悔悟过来,这才见死不救,却已经晚了。现在他又中了这金蚕蛊毒,即将受尽苦楚而死。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既然是天意,我就何况再干预。回去以后我在妹子坟前上一柱香,把这消息告诉妹,告慰她一番,也足以让她瞑目了”。
沈飞就说:“那我们就走吧”,转身就和胡青牛就要离开。后面一声大喝:“慢!你们这样来我华山派上门羞辱一番就想离开,太不把我们华山派放在眼里了吧”?这时又从别处来了十几个听到动静的弟子,围住了大门口阻拦住了两个人的去路。
沈飞转过身来,看着那个刚才说话的那个高老者,说:“那你们想怎么样”?
高老者喝问:“胡青牛是上门寻仇,小子,你又是谁,专程上门来找华山派的麻烦吗”?
沈飞冷冷一笑,说:“我叫沈飞,桃花岛传人,刚刚艺成出山,就听说武林中出了个什么华山派。我就好奇,华山是当年五绝华山论剑争夺武功天下之一称号的地方,是什么人竟敢在这样的武林圣地开山立派?是究竟有比肩五绝的惊人艺业,还是一群班门弄斧的井底之蛙?正巧听说了胡先生和鲜于通的恩怨,就和胡先生上门来称量称量华山派,刚才动过手已经知道,你们华山派全部加在一起都不够当年论剑五绝随便哪一个打的,你说我不把你们华山派放在眼里,还真说对了”。
高老者一下子被噎住了,知道凭武功是无论如何留不下沈飞的,何况他们还有求于人,只能忍气吞声,指了指地上的薛公远说:“华山派就算是武功低微,不敢与当年五绝相提并论,终究是祖宗基业,后人也不敢毁弃。鲜于通死有余辜,不过他弟子薛公远却是无辜中毒,还请胡先生出手救治,华山派感激不尽”。
胡青牛沉着脸说:“我当初就是救下了鲜于通这个畜牲,才铸成大错,从此见死不救,何况还是鲜于通的弟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救治了他好让他以后再来祸害我吗”?
高老者听出胡青牛虽然拒绝,但是却没有把话说死,当即作出保证:“只要胡先生愿意出手救治薛公远,我以华山派的名义立誓,以后一定对他严加管教,绝不让他为害胡先生,如违此誓,让华山派基业覆灭。而且胡先生今后有任何差遣,只要我们华山派办得到的,绝不推辞”。
沈飞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对胡青牛说:“胡先生,你当年所救非人,痛心之下决定‘见死不救’,如果祸首已经罪有应得了,也这个规矩不妨改一改。先生身怀医术绝技,如果不用来换点好处,实在是有些吃亏啊”。
高老者听到沈飞帮腔,马上连连点头,说:“不错不错,只要胡先生肯出手,有什么条件,请尽管开口”。
胡青牛说:“白垣之死,你们听信鲜于通嫁祸,污蔑是本教所为。必须公开发武林贴,向本教致歉,澄清真相”。
高老者和周围几个师兄弟互相看了几眼,面露难色,说:“如果我们华山派公开向魔……明教致歉,只怕是声威大损,从此无法在武林中立足了”。
胡青牛想了想,也觉得这个条件大损华山派颜面,就说:“那就公开向各派宣布,鲜于通杀害白垣,谋夺华山掌门之位。现被揭破,华山派清理门户,将其处死”。
高老者几个师兄弟又互相交换了一下眼光,各自点了点头,说:“这件事容易,我们马上照办”,就完就吩咐亲信弟子把事情安排下去了。
胡青牛说:“你们华山派之前听信鲜于通的嫁祸污蔑,这只是知错就改,本是应有之义,可算不得让我出手的条件”。
高老者点头说:“不错。这事本就应该,有什么条件,请胡先生开口”。
胡青牛说:“好。让我出手,就用华山派的两门武功来换,《鹰蛇生死搏》和《反两仪刀法》”。
高老者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说:“胡先生这个条件未免太过分了,薛公远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弟子,他的命可值不了两门华山派压厢底绝学,恕难从命”。
沈飞向胡青牛使了一下眼色,又朝挡住门口的十几个华山派弟子看了一眼。胡青牛会意,突然转身,手脚并用,朝门口的华山派弟子发起了极度猛攻,东风绝技、兰花拂穴手、弹指神通,一顿眼花缭乱的攻势之下,门口的弟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纷纷中招,人人穴道被制,手中兵器掉落在地,速度虽然无法和刚才沈飞出手相比,也把主厅内的华山派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胡青牛冷笑说:“不是小看你们华山派,你们的武功,别说是两门,就是全部拿出来,我也是看不上的。只不过是借此机会向江湖宣扬我胡青牛的规矩从此改了,不再是‘见死不救’,而是不会白救。要我出手,必须拿够分量的东西来换。你们不答应也无所谓,想必以后想找我来治病的武林中人也不会少,到时候我用别人向江湖宣扬我改规矩了便是,也不急于要在今天”,说完就看向了高老者众人让他们表态。
华山派众人商量了一阵,最终同意了胡青牛的条件,只是说两本秘笈要时间抄写,胡青牛也要需要时间搜集药材,也要给薛公远一些教训吃些苦,等交接了秘笈,找齐了药材才会开始施救。胡青牛倒不是担心华山派不给武功,这两门武功比起沈飞教他的差远了。是担心他们不宣布鲜于通的罪行,才需要拖延。
三天以后,鲜于通已经被公布罪行,告示都贴了出去,和有交情的门派通报消息的信使也早就出发,他本人中毒后连续哀号惨叫、加上没吃没喝不眠不休,早就没有了力气,已经奄奄一息,不能七天就被华山派当众处死。胡青牛也适时说他已经找齐了药材,为同样吃苦三天的薛公远驱毒,上次为鲜于通驱毒用了三天三夜那是为了确定治疗方案,有了经验,记录了医案后就不必这么麻烦了。按老方法在腰部开孔,倾入药处缝好,只过去了一夜,蛊毒就消失得干净,又给他拆了线,再休养半个多月就能复原。
华山派也送上了两本武功秘笈的抄本给胡青牛,两人就告辞离开了,同时有一则消息也开始在江湖中传开:“蝶谷医仙”胡青牛改变了“非明教弟子不救”的规矩,华山派用了两门武功作诊金,成功请胡青牛出手救治了弟子。
沈飞融合后传下的内功,每一项都加入了全真内功时刻安全增长的属性,只是进境不同。回去时胡青牛的内力与来时已经有了精进,仅六天就回到了蝴蝶谷。胡青牛流着眼泪在胡青羊的坟前上香祭拜,告诉她已经大仇得报。之后就对沈飞跪下磕头,说“沈公子大恩大德助我得报大仇,今后胡青牛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王难姑也一样过来跪倒作了同样的表态,沈飞让他们起来,对这种结果是满意的,下了这么大本钱就是要收获两个可以信任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