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夕阳夕下,火烧云铺成云海,彤红一片,天地奇景,蔚然壮观,一行飞雁飞过,传来声声雁鸣。
“公子,你这悄悄出来,被家主发现,怕是又要被打断腿了”一书童打扮的家仆,牵着一匹驴,哭丧着脸。
驴背上躺着一个人,穿着白色轻纱儒衫,躺在驴背上,白皙的俊秀的脸上,映照着夕阳的余光,透着一丝红润。
少年双目微眯,好似在假寐,又似望着天际的景色,单手扶着挂在驴身上的长剑,慵懒而聊赖。
此刻听了书童竹生的话,回过来神。
“小竹子你这话说的,那不被发现不就好了”少年随口回了一句,不再假寐,懒散的味道消失,空灵的气质回到了少年身上。
“终于出来了,上辈子一直朝六晚十的苦读,好不容易投了好胎,居然还是被关在家里苦读苦修”
少年内心不住的嘶喊,犹如猛兽出笼。
“造孽哇~~~还好熬出了头~~~”
偷跑出来的少年是大漠云林的林上孤叶世家七公子,唤作叶风,因为在家排行老七,也被家里唤做小七,叶七郎,在家闲来无事,研究老爹的法宝,拆完后,装不回去了,果然光有理论是不成的,你感觉你行,现实总会给你狠狠一巴掌。
这就跟小时候拆钟表一毛一样。
当天拆完法宝,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被老爹一巴掌扇墙上,抠不下来的那种。
此时被揭了短,难不了要辩驳几句。
“我那是搞科研,科研你懂么,研究难免会有意外,你还太小,算了,对牛弹琴”少年坐了起来,倒骑着驴子,摆了摆手。
“可是公子你科研都意外了,老爷让我看着公子关禁闭,公子你偷跑出来,再被抓回去,我怕公子再被老爷打墙上”,竹生回头看着自家公子,一脸委屈。
“我那是不能还手,还有失败乃是成功之母,这次老头子居然要关我三年禁闭,想都别想”
小书童暗自吐槽,如果失败是成功之母,公子你这成功的老母亲有点多。
“我今年都十五了,再关三年都十八了,这如金子般的时间,应该看女娘,谈恋爱,耍流氓,岂可整日学文化,苦练功,面南墙。文化是学不完的,但是小娘是会老的”少年语长心重的教导着书童。
“况且我们出来也是有正事做的,可以去看下小苏殊,还有小苏愫”
竹生听了,忍不住说道,“可是大公子他们就每日读书练功,老爷夫人都夸他们。”
又补充说道,“还有,苏殊公子不是传讯说已经去中州浩然书院求学了,公子你是见不到的”
“臭小子,你懂个屁,我会不知道他去那边了么,我教你人生真理,还顶本公子的嘴,下次吃肘子的时候,你小子别吃了,小小年纪,吃肉不好,都要长成个球”少年刚刚说完,突然凝神,体内灵气运聚双目,瞥了一眼天空。
只见空中十数道灵光划过,渐渐消失在天际。
“这么多刑护,发生什么大事情了”,三年前漠北郡主被刺,就来过一位玄品刑护。
少年观了一下日落方向,辨识了一下流光去处,看方向是建武郡。前些时日,火罗国派遣使者访问大周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估算着行程,应该就是抵达建武郡。
邢护是刑部侦查凶案的修行者,往常都是哪里有重要修行者死掉,就往哪里走,简直就是修真界柯南,一次出动这么多,组团柯南,怕是使团要死光光。
谈到这使团,不得不说大周的国情,大周建国已经九万八千余载,地处东洲,东面比邻忘乡海,北处则为火罗帝国,南方十亿万里苗疆大山,是为苗疆古国,西面则为兽人妖国。
开国先帝修为通神,硬是白手起家,打下这亿万里山河,定国都于中州武德城,统御亿兆生民,五千年后破虚成仙。国祚传承至今,共计二百一十七代。
然而,而今周王,修为炼虚后期,炼虚寿堪一万五千载,然而周王已寿元将近,未能更进一步,即将仙去。然其子嗣修为最高不过化神初期,手腕又弱,无可扛鼎之人,是故周朝内有皇室为争大位之乱相,外有其余帝国之窥探,想趁周王西去,好分一份利益。
叶风嚼了一下狗尾巴草,建武郡是去不得了,去了怕是,来时是好好地,回的时候回不去了。
那就只能改道去其他郡,于是双手平摊,一手出现一副古朴的龟甲,上面还有火烧电击的痕迹。另一手出现九枚铜钱,其中几枚还有个铜锈,幽暗难明。
竹生看见自己公子手里突然出现的龟甲,突然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这占甲是叶家在北漠上古战场所得,神异非凡,能测吉凶,刀兵不可伤,同时得到的玉简描述,此乃上界鬼谷一脉镇派之宝,宝名乾坤占,小事摇一,极事摇九。六摇之下气运灵气催动,六摇之上还需大道气运,上面还描述了,如果能有莫大气运与修为者催动,四方各摇九下,便可一窥天地隐秘,逆转乾坤之效。
当然,肯定是吹牛皮,真的这么猛,鬼谷一派也不会消失在历史长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