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改为免除我幽冥那边大部分公务。”
“那办两场?还是说把所有帝君都叫来给你撑场子?”
“免一半?在咱家院子里意思意思就好,叫上师兄、师姐。”
幽隐香出手打断他们的较劲:“铃儿,你在说什么傻话,都没让你开小号去酆佑、冥涧坐镇,你还嫌多?”“我又开不了,您可以顺路跟维诺神殿抱怨。”她老老实实坐回去,“再说,山海才起步,咳,凰儿也还不是很靠谱,您二位不如晚点考虑退休?”幽隐香笑得更开心了:“哦,我怎么听说,某位闭关锁界的偷懒帝,在还没去缘定石的时候,就想着传位啊?”
无辜被cue到的玄天凰顶着两位女士和善的目光,默默扯过还没回神的梓当挡箭牌:“那这小子够判了,阿姐忍心?”“有一说一,只要不瞎,都不会判他。”天铃借机换了碗筷,把老弟踹到了幽隐香边上,“我无比怀念我那可爱的实验室。”
“呵,阿姐你说这话不怕被雷劈?”
天雷十分配合,围着他们劈了个爽。天铃心疼地看着雷光:“浪费,不如给我酿酒。”“不是劫雷,酿的酒味道一般,提醒我了,最近有几个在底线反复试探的弟子,想混进你那毛池毛林,求个渡劫保过。”玄一递给她一份名单。
“啊,我在想要不要一个最终回完事,但这样要想新综好麻烦,唉,我怎么还没退役,为什么我们这代变这画风了?”
“你要放弃这么个稳定的高品质劫雷渠道?履儿一定会痛哭流涕的。”玄一果断加强了小黑屋里酒窖的机关。天铃脸微红,装作认真看名单,偷偷瞥向梓:“唔,虽说我不怎么出现,但其实还是经常混进去蹭个爽,现在有梓在,再怎么说都不合适了。”
为了自己的课余时间,玄天凰选择性眼瞎:“两位都从良了,雷叔怕是要疯。”
“从个锤子,本来就是良的。我还真有点期待被纳西索斯教导。”
“阿姐,你受得了水汽对毛质的影响?”
“你觉得我一周搞不定通用永久防水咒?”
“你觉得他们那种卵生繁衍方式,加上阿姐你那钻牛角尖的性格,我这位可怜的准姐夫还能有一丝丝机会吗?”玄天凰想到上次受邀去水族,正好赶上他们的繁衍庆典,狠狠给他开了眼。
“不是所有水族都那样繁衍,不然纳西索斯肯定不愿意搁水里躺着。还有,你可以把‘准’字去了。”
“啊?阿姐,你们结婚居然不叫我!”
“那是试炼通过的结果。”梓终于回神,“抱歉,我的定力还不够,令诸位见笑。”桌下,天铃偷偷握住他的手:“我以为那个称号足够让你的定力up几个等级,看来还是要把修士的课程给你安排上。”玄天凰翻了个白眼,继续选择性失明:“能兼容?”
“我都三开花了,他不行?”
“阿姐,你那面板,主打一个离谱,谁比得了?阿爹、阿娘的基础面板在你面前也没法看啊!”
“阿爹不也炼器、炼金、机械一个不落?谁家专精丹修敢在丹炉上刻卢恩啊,也不怕体系冲……嗷!”
“没大没小。”玄一一边赏一发,“我和幽打算出门远游一段时间,所有事务就交给你们负责了。”
“啊?!”“噫!!”
他淡定端起酒杯:“本来打算处理部分再走,既然你们这么不客气,我也不必顾虑你们。”天铃幽怨地说道:“不如关小黑屋。”
“+。”
“想得美。”他看向梓,“梓儿,你也别太宠她,铃儿这丫头没点儿牵制,进了实验室就不会出来。”
“伯父放心,这点我深有体会。”
“我明明都是按时出来的!”
“如果丹师没有天天跑药园,你这话还能有点说服力。铃儿,相信我,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研究你感兴趣的东西,不用这么拼命。”
道理她都懂,但内心那种焦躁的感觉,只有在实验室才能平复。天铃也说不清这感觉是由什么而起,她有些低落地说道:“……我怕来不及。”
“我要抱紧你?嗷!”不出意外,玄天凰被父姐混合双打了。“活该。”幽隐香对自家傻儿子毫无怜悯心,乐得看他吃瘪。看戏看够了,她没好气地看向梓:“你和铃儿的关系都被维诺神殿刻进荣誉殿堂了,你还不打算改口?”
“是,母亲。”
“私下这样就好,如果在外还这么羞赧,怕是只有加训了。铃儿,你到时候也别叫错了哦。”
“啊!不,没什么……”她心虚地瞥了眼梓,完蛋,希望菲尔兹不会认出她!求求了!
“铃?”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天铃往他嘴里塞了一整条羊腿,“试试,这个味道很好!”“还能这么玩,学到了。”玄天凰刚解除晕眩,就看到巨大的狼头硬啃下整只腿,“啊!!你们都不给我留一口的吗?”
“呼,饱了。”其实没怎么吃的天铃意思意思擦擦嘴,“梓刚刚痊愈,不宜多食,请允许我们先行告退。”幽隐香笑眯眯地挡住他们:“但真心话是?梓儿,你说。”“我猜是想去实验这段时间攒下的灵感。”他无奈地看向不满的天铃,“你做梦的时候都在默写术式。”
“不能,我大部分时候都没睡,一直在感受你的气息。我可是连你的灵魂波谱都背下来了,不然说不定,第一关我们就被踹出去了。”
“记着记着,就走神去想别的了?我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恭喜,咱闺女对你的术有抗性了,感动不?我记得这是你刚改良的,唉,加班加点,连人家的邀约都推了。”幽隐香故作惋惜,靠在玄一身上。
“别说了,要掉小珍珠了。什么邀约?这术不是我们一起改良的?”
“凰儿单身这么久不是没理由的,但我就爱你这点。”
“你说那次?我怎么可能答应,借口糊弄过去罢了。”
“对于某个用了数年加激将才反应过来的超级木头,这话的可信程度可不高啊。”
玄天凰看着这两对毫不在意、互相咬耳朵的,倍感心酸,尤其在眼前全是空盘,连汁水都不给他剩一点的时候。他没好气地握住筷子,重重敲打杯碟:“能不能顾虑一下我这只可怜的单身狗?”
“唰。”
混合着冻干的小饼干精准倒入他的碗盘,清脆的声音格外刺耳。玄天凰咽了咽口水,端起碗大声喊道:“阿姐,你是不是把姐夫的亮毛宵夜倒我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