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坏事啊?”唐七俊停下了脚步。
“县尊难得找你,我估计应该是好事吧。”陈老三继续不动声色的骗。
在这个世界,县令相当于一个地方的土皇帝,别看皇帝是九五之尊,但是在地方上,县令就是这里的天!
“好吧……”
没办法,唐七俊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不情不愿的答应了,怀着忐忑的心情硬着头皮一路跟随而去。
清河县县衙,后堂。
唐七俊很少来这里,无比谨慎的他在进入后盯着四周仔细的观察起来。
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里与往日不同之处。
县令刘阿大办公暂休之处竟然只点了一只蜡烛,并且放在不起眼的墙角,使得屋内有些昏暗,些许位置根本看不清。
这似乎是故意为之……
“怎么是你?”
召见他的县令刘阿大不在,接待他的竟然是府衙中关系最差的师爷。
按理说师爷是不敢冒充县令发号施令的,可眼前的一切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这让唐七俊更加怀疑今晚的事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这个师爷为人最是阴损,我必须小心应付!
“县尊呢?”
“不急,刘大人一会便来,你我且坐下说话。”
唐七俊身为客和下属也只能听其安排,师爷则第一次主动给他添茶倒水,笑意盈盈,昏暗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宛若一个笑面虎:
“小七兄弟,最近忙啥呢?听说你老往水云轩跑,这样可不行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如我给你保媒拉纤,说一门漂亮媳妇?”
唐七俊一听这话,就知道师爷在放屁,故意跟他拉关系,更显可疑。
面对不明不白的关心,唐七俊现在只想早点离开这里,不想跟这个满肚子坏水的阴损小人打太极,便直言不讳道:
“师爷,你有事说事,没事我可就走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那我就给你说正事。”
师爷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本卷宗,打开了其中一页,泛黄的纸上写的是今天仵作的尸验记录。
“行了,赶紧签字画押吧,我看你火气很大,就不留你了。”
“不是,就为这种小事把我大晚上叫来?”
唐七俊已经把不爽写在了脸上,只觉这伙人借着县令刘阿大的名义在戏弄自己。
按照县衙办事的流程,每次有人莫名其妙的死了以后,待唐七俊将他们入土为安,都要签字画押,以此记录,上报州府。
可之前唐七俊都是白天在府衙当值的时候顺手签字画押,从来没有大半夜以县令的名义叫来签字画押的规矩。
“奇怪……”
唐七俊越发觉得这件小事有问题,可就是想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使得他更加猜疑连连。
“就为这事,一会刘大人来了,问你几句话就完事了,要想早点去水云轩勾栏听曲,对,也就是你说的洗脚,就快点签字画押吧。”
签字画押是自己的本分,小心谨慎是自己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