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怎么来这儿的？我记得……”郑丽娜想了想，“我之前应该是在学校门口的超市里。”
“唔……这怎么说呢？”黄枫苦思冥想。
蒋颖小手一挥，从亚空间里拿出面包和八宝粥放在桌子上：“郑老师，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能怎么说，还能怎么说。总不能告诉郑丽娜超市里她已经变成了人形蜘蛛，然后祝浩歌亲手杀死了她，刚刚杀完大蜘蛛从大蜘蛛的脑袋里面把她掏出来的吧？
这不仅郑丽娜听着匪夷所思，他们也觉得无法理解。
事已至此，不如先吃饭。
郑丽娜看着桌上的食物，摸了摸肚子，也是感受到了一丝饥饿，拆开包装，狼吞虎咽起来。
刘帅看郑丽娜吃起来，拉着蒋颖走到一旁，低声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蒋颖有点疑惑。
从郑丽娜说话开始，她就一直看着，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啊。
难不成刘帅看出什么来了？
“你这样，假设你是郑丽娜，我们在外面说，诶呀郑丽娜有没有可能是蜘蛛呀？你会怎么说？”刘帅道。
“我不是蜘蛛啊。”蒋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道。
“那她说的是什么？”
“郑……郑丽娜，不是蜘蛛？”蒋颖回忆了一下，忽然有点明白刘帅的意思了，“可这也不一定吧？毕竟刚刚从很久的昏迷当中醒过来，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意识有些混乱，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自己的名字，很可能顺嘴说了。”
“对！是！我一开始也这么想，”刘帅点头，“那你觉得她什么时候意识是清醒的呢？”
“应该是意识到自己死过一次的时候吧？”蒋颖想了想道。
“那你回忆一下，之后她的表达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啊？”蒋颖想了想，后面好像都很正常，郑丽娜没有第三人称的自称，所有的描述都是我，逻辑也很清晰，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问题。
“来，再来，你是郑丽娜，你第一次醒过来是超市，你来说一遍。”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在一家超市里。”
“她怎么说的？”
“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自己在超市里？”
“再来，你是蒋颖，你进入归墟空间，你跟我说一下你飘浮的感觉怎么说？”
“我就像是一片羽毛一样飘浮在空中……”
“这个郑丽娜是怎么说的？”
“我看到我……”蒋颖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发现了没有？这个郑丽娜，她的所有描述，都没有加上自己的感觉感受，就像是……”刘帅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
“就像是在看第一人称的视频？”蒋颖脱口而出。
“对！”刘帅点点头，“她和老郑很像，几乎一模一样，但她就好像不是老郑，说的话很别扭，你没发现吗？”
“我现在发现了。”蒋颖皱起了眉头。
“她好像是一个……活在记忆里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