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在正儿八经的巴掌到来时情真意切的哭了起来。
小五看老三这次是真被打哭了,迈着小短腿跑到秦醉醉旁边抱住她的手臂就是一个贴贴。
这鬼精鬼精的小儿子不会是来求情的吧?秦醉醉狐疑的看着他。
只见小五贴着他娘的手臂说了句:“娘亲真厉害。”
秦醉醉两眼一花,合着你是来加油助威的。
指挥着孙二丫过来把这个臭小子抱开,又扯着老二和老三去和那背篓道歉后,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散了散了,没意思。”屋顶上的三只山雀表示白劳师动众的来让它们看上一场了。
秦醉醉好气哦,自从这三只肥山雀在秘境修养了几天后,就能开口说话了,它们在鸡圈顶上筑了窝,平日里成天和老母羊说些八卦,山里那些动物家里那点腌臜事被它们颠来倒去的说了八百遍了。
就没见过这么长舌的雄性。
没错,三只都是雄的,之前想着让周进抓来确认下性别的,无奈秘境这地方虽然不大,四周有结界,但是它们能飞啊,于是秦醉醉就算捕猎的本事再高也抓不到它们了。
最后还是听碎嘴子老母羊说才知道三只都是雄鸟,还让老母羊来和她说让她再去抓三只雌鸟进来,它们要繁衍呢。
儿子们的闹剧结束了,五只又乖乖的被放在爹娘的大床内侧,整整齐齐的睡成一团。
孙二丫悄悄的摸了进去,偷走了小五,带回自己屋准备睡觉了。
狗子也回了狗窝,老母羊则是带着孩子去吃夜草了。
夜深人静,两口子坐在刚刚揍儿子的“刑场”上,讨论起了他们对于秘境开发和利用的各种问题。
下意识的默认了秘境出入口的使用规则就是一个问题。
周进真的挺惭愧的,确实自己一辈子没干过一件投机取巧的事情,遇到了事都是靠那身子蛮力去硬扛的,比如说要去镇上这事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背着个背篓靠脚力往镇上走就成。
不是因为秦醉醉要去,他都没想着要搭人家的牛车的。
秦醉醉自己又何尝不惭愧,她现在每天睡醒脑子里就是要怎么安排五个儿子和孙二丫,今天有哪些工作要完成,家里今天有什么吃的,在这种长时间重复且乏味的生活里,她的脑子都僵化了。
可她曾经是只那么聪明的狐,这么点小事情都没反应过来。
现在就如此,那以后秘境开了新的土地,出现了新的情况呢,她还能跟得上节奏吗?
“不是说劳动人民都善于创造吗?为什么我反而不是?”秦醉醉问周进。
周进也答不出来,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他所有的种田的本事、养鸡养鸭的本事、甚至建房子烧砖的本事都是从别人身上学来的,加上自己的勤奋才比别人做得更加出色。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秦醉醉的自我怀疑也自我怀疑了起来。
比如最近跟着建教室,隔壁村里请来的李老三也就比他这个在自家里建过一个简易土窑的人多干过那么几年,但是人家提出来的东西,哪一样不是新的,是自己不会去思考的,是前所未见的?
自己对自己的要求是不是过于自满了?
难道这辈子活着就是吃饱喝足了就行?
这晚小夫妻都陷入了深刻的反思之中。
他们都没有办法意识到,当人类这种生物在满足了基本的生存需求后,就是天生的会去思考一些更加深远的问题。
要想打破这层思想的迷雾,那就只能多读书,接受教育,看更宽更远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