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叶氏一族千百年来都没有过女人掌家的传统,上任族长还是力排众议,将叶梅立为了家主的继承人;并且上任家主在病逝之前,以雷霆手段处置了一大批对家主之位有野心的人,让叶梅可以顺利继位。
叶梅在继位家主之后,励精图治,将叶氏一族的生意拓展到了五大帝国和十一王国的每一角落。叶氏一族也从徽商四大家族第三,一跃成为了徽商四大家之首。
但是,在那些将男尊女卑看做天经地义的人眼里,叶梅一个女人,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够做叶氏一族族长的。
不管叶梅做的再怎么出色,即便是叶梅将叶氏一族做到了徽商四大家在之首,这种非议也从来没有消失过。
更有甚者,竟然编故事,将叶梅编排成那种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甚至是以身体换取利益的女人。污言秽语,淫词浪调,肮脏至极,龌龊至极。
就在半年多前,叶氏第一分家家主叶博仁,竟然向徽州刺史府投递诉状,状告叶梅伙同他人毒杀上代叶氏族长,也就是叶梅的亲生父亲。
最可气的是,那徽州刺史曹不疑,竟然既不审案,也不问案,仅仅凭借叶博仁的一面之词,就将叶梅打入了死牢,关押了半年之久。
最近徽州刺史府传出来消息,就在这几天就要对叶梅进行定罪,很有可能会处以极刑。
薛端也是病急乱投医,想要请身为上代叶氏一族族长贴身近卫的薛家老家主,出面作证,澄清叶梅被诬陷之事。
可是薛家老家主现在也是身染沉珂,将不久于人世。现在连说话都费劲,就更别提出面作证了。
陈琦听完薛端的话,满是疑惑的看向秦奕。
“这种案子还需要拖延这么长时间?这徽州刺史曹不疑是个什么东西?”
秦奕也满是疑惑的摇摇头,他对这个徽州刺史也知之甚少。
薛端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徽州刺史曹不疑,是蓟州曹氏宗家之人,本身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蒙祖荫,领了个三品刺史的食轶,本来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外放做官的。”
“五年前,上任徽州刺史在任内暴卒,徽州刺史刺史出缺;这曹不疑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被放了实缺,成了这徽州刺史,代天子寻牧徽州。”
“可是这曹不疑对于州务一窍不通,全都是由长史杨箕处置。唯独这刑狱诸事,这曹不疑是钟爱有加,不论是大小案件,他都要插手,搞得徽州刑狱乱七八糟的。”
“曹不疑断案,从来不问案,不审案;上来就让人汇报身世和家族背景。”
“如果是氏族之人和普通百姓发生冲突,那他就一定判氏族之人胜诉;如果是大氏族中人和小氏族之人发生冲突,那他就会判大氏族中人胜诉。”
“不仅如此。若是男人与女人打官司,那么一定会是男人胜诉,女人败诉。”
“所以这曹不疑,在徽州非常不受百姓待见,被百姓称为狗头刺史。”
“这次叶梅族长被告被抓,除了那叶博仁吃里扒外,和徽商其他三大家勾结,诬陷家主外。不排除是想要借助曹不疑重男轻女的思维,强行给叶梅族长落罪。”
陈琦闻言,面色阴沉的点点头。
“哼!好一个狗官。视朝廷法度为无物,视百姓生命为玩物。此等狗官,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陈琦看向秦奕,语气冰冷的说道:“秦伯。明天随我去一趟徽州府衙如何?”
秦奕点点头:“好!”
陈琦看向薛端,说说那个叶博仁是个什么情况吧。
薛端嗯了一声,听到陈琦要出面管徽州府的事儿,心中激动万分。
“这个叶博仁,是叶梅族长的亲叔叔,上代叶氏族长的亲弟弟。”
“叶氏一族族规规定,每一代除了族长一脉是宗家之外,就算是族长的亲兄弟,也都会被降为分家。而根据分家族长与宗家族长的亲疏远近,对分家进行排名。族长的亲兄弟排名就会靠前,其他的排名就会靠后。越是靠前的分家,就可以获得更多的产业经营权,也就能为分家赚取更多的利益。”
“上一代叶氏族长,共有兄弟三人,族长既是嫡子,也是长子,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族长继承人,并且顺利的继承了族长之位。”
“叶博仁虽然也是嫡子,但是却是次子,没有能够继承叶氏族长之位。在上一代族长继位后,将叶博仁一脉的人,排到了第一分家,并且将叶氏一族近三成的产业交由第一分家执掌。”
“上一代族长子嗣匮乏,只有叶梅族长一个女儿。在老族长在世的时候,那叶博仁就三番四次的以老族长没有儿子为借口,表示要将自己的儿子过继给老族长,继承叶氏一族族长之位。”
“结果都被老族长给严词拒绝了。”
“老族长去世之前,就曾想过,要不要将叶博仁给杀了;他太了解叶博仁的野心了。但是老族长终究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养虎为患,这才有了今天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