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不疑定睛观瞧,这两个人一老一少,少年衣着华丽,气宇轩昂,气质不凡,显然也是出身名门。老人则是一副仆从打扮,但是气质同样与品尝的仆从完全不一样。
这二人不是陈琦和秦奕,还能是谁?
“是你们在外扰乱公堂吗?”
陈琦微笑着看向曹不疑,眼神中满是玩味。
“刺史大人,你平时就是如此审案问案的吗?”
“你既不做出推断,也不收集证据,审问也是草草了事,视人命为草芥吗?”
曹不疑冷哼一声:“我乃是徽州刺史,如何审案还需要你这么个小娃娃教不成?”
“本官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懂什么?”
陈琦:“既然如此,我今天还就想听一听曹刺史是如何定叶氏的案子的。”
曹不疑显然是被陈琦的胡搅蛮缠给整得有些恼了,拿起惊堂木狠狠的拍了一下。
“哼,黄口小儿,哄闹公堂,不罚不足以警示天下。”
“来人,将此二人拉下去,重大二十大板,让他们长长记性。”
曹不疑说完,大堂两侧的差役们就气势汹汹的向陈琦二人扑来。
秦奕大成境的武威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压制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差役们用看鬼的眼神看着秦奕,有些胆小的就觉得裤裆里有点潮乎乎的。
曹不疑也感受到了秦奕的武威,双眼微眯,语气清冷的说道。
“你们竟然敢在公堂上动武,是想谋反吗?”
陈琦缓步上前,走到曹不疑身边,伸手抓住曹不疑的脖领子,直接将曹不疑给拎了起来。
“说我造反?你配吗?”陈琦语气清冷,话语中满是杀意:“狗东西,似你这般草菅人命之徒,惶惶立于这公堂之上,牧养我大元亿万百姓,也敢诬指我造反?”
陈琦说完,直接将曹不疑丢到了大堂中间,正好落在秦奕脚下。
秦奕将官碟丢在地上,没有说话。
曹不疑看到地上那红色的官碟,吓得魂儿都没了。
陈琦坐在公案后的座椅上,冲着秦奕点点头。
秦奕撤去武威,附身捡起官碟,走到了陈琦身后站定。
“来人,传刺史府属官到堂。”
秦奕刚才丢出去的官碟,人们都已经看到了,所以在场的人也没有人敢再废话。
陈琦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堂外乌泱泱的走来了二十多人,来到公堂内,并排跪了下来。
陈琦看向为首的一个身穿墨绿色官袍的中年人:“你就是徽州长史?”
中年人磕头如捣蒜:“下官徽州长史冯万里,见过大人。”
陈琦轻哼一声:“尔等都跪在一旁听审,徽州府衙的事儿,我们一会儿再说。”
陈琦说完,扭头看向刑名师爷。
“案犯可曾认罪?”
刑名师爷已经被吓出尿来了,抖得跟筛糠似的。
“未,未,未认。”
陈琦:“未认罪,她的这套刑具怎么说?”
刑名师爷:“上,上,上错了。”
陈琦眼睛微眯:“上错了?”
“刑具是什么?那是朝廷的法度,是朝廷的威严,你就一句上错了,就完了?”
刑名师爷被陈琦的眼神都快吓死了,磕头如捣蒜。
“大人开恩呐……大人开恩呐……”
陈琦将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一下。
“卸枷去镣。坐在一旁记录,记录错一个字,我灭你九族。”
刑名师爷连滚带爬的来到叶梅身边,将叶梅的手枷,脚镣全都拆了,丢在一旁。也不管裤子还湿着,直接就坐在凳子上,用颤抖的手记录着公堂上的事情。
陈琦:“叶梅,起身退在一旁。”
叶梅闻言,起身向陈琦深施一礼,然后走到了一旁站定。
“叶博仁!”陈琦盯着叶博仁,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以奴告主,该当何罪?”
叶博仁听到陈琦的话,再看看跪在一旁的徽州府众官员,咽了一口口水。
“大,大,大,大人。我……我……”
陈琦看向刑名师爷:“你来告诉我,以奴告主,该当何罪?”
刑名师爷起身,声音颤抖的说道:“以奴告主,不论被告知是否确实有罪,都需仗责五十。”
“若罪名成立,可免除连坐之罪,酌情轻判或免于处罚。”
“若罪名不成立,确认为诬告,则诬告者处以凌迟之刑。”
“并诛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