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那些赣州守备兵多么的不愿意,他们都不能允许陈琦等人将金不换抓走;毕竟这玩意儿和小命直接挂钩,开不得玩笑。
薛平等人在金不换冲向陈琦的时候,就已经飞身上了他们自己的马。四个人心中不禁为金不换默哀了片刻,感叹金不换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陈琦见赣州府守备兵有些疯了,冲着薛平等人轻喝一声。
“带上金不换,撤。”
陈琦一马当先的向顺着官道向赣州方向跑去,薛平,赵季,孙维紧随其后;阿胡儿左手抓着马鬃,身子向右探下,右手伸出,抓住了陷入昏迷的金不换的的铠甲,直接将二百来斤的金不换给提了起来,放在了马鞍桥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在表演一样,
阿胡儿双腿用力在马腹上一磕,胯下的宝马得令,全速前进,追击这陈琦等人而去。
赣州府守备兵看着消失在眼前的陈琦等人,再看看躺在地上哀嚎打滚的亲卫兵,一时不知该如何丝毫。
一名副将策马上前,看着陷入迷茫的众人。
“留下一什人马照顾亲卫兵,其余人跟一起,追击贼寇,务必要将金将军救回。”
“你们应该清楚,如果将军身死,咱们谁都活不了。连坐之罪,咱们一个都跑不了。”
副将说完,催动着战马向赣州府跑去。他现在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陈琦等人确实是想以金不换为质,换他们手里的财物。
如果是那样,他们顺利的回到赣州府,就算是将所有的金银珠宝都送给他们都行。
但是副将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安,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陈琦等人贪得无厌,想要窃据所有财物。以金不换小心谨慎的性格,也完全有可能将东西给他们。
陈琦等人完全犯不上冒这个险跟他们交恶。
但是陈琦等人还是选择了出手,而且在电光石火之间,将亲卫兵打伤,将金不换给绑走。
副将虽然有万种猜忌,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金不换必须救,没得选择。他们可以一走了之,逃避兵部的追责,但是他们的父母妻儿,宗族长辈恐怕就要受到连累,甚至是灭族之罪。
副将叹息一声,正在疑惑之间,就发现不远处的官道上突兀的横着几颗车轮般粗壮的树干,看那树上的叶子都是郁郁葱葱的,显然是刚被放倒不久;再看看那刀砍斧剁的切口,显然是人为放倒的。
副将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有人伐木,还没来的及整理;傻子都能看的出来,这是有人故意将树放倒,目的就是阻拦他们继续从官道赶路。
副将眼睛微眯,将手抬起,兵士们立即止步,站在原地。
“来人,将拦路的大树全部丢到官道下面,快去。”
一百多个士兵上前,合力将树木抬起,丢到了官道两侧的深沟里。
约摸半柱香的功夫,官道被清理干净,副将挥手。
“继续前进!”
走出去还没一刻钟,官道又被大树给拦住了,这一次拦路的大树更粗,更大,也更多。
副将右侧脸颊微微抽搐,再一次抬手止住大部队前进。
“去,将树木挪开。”
这一次出来二百来个士兵,分头行动,用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官道上的树木再次被清理赶紧,二百来个士兵累坏了,大口喘着粗气。
副将挥手:“继续前进。”
然后,接下来不到十里地,徽州府守备兵他们又遇到了五次官道被堵,而且拦路的树木一次比一次的粗大,数量也一次比一次多。
最近一次被拦路,那最粗的树干,六个成年人一起都抱不住。好家伙,三百来个士兵,勉强的能抬起那树干;一个个累的跟死狗似的,终于将树干丢到了官道边的深沟里。
走了还没一刻钟,官道又被堵了。副将心中的焦虑感越来越重了,他看向前方,近百米的距离内,树木的数量数都数不清楚,想要将这些树木清理完,没有半个时辰就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