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出身,他们和出身皇室,身为皇子的陈琦完全就不是一道局;别说他们了,就算是十大世家,在陈琦面前也没有资格谈出身。别说你传承了多少年,枪杆子在皇室手里,那皇室的话就代表着天道;皇室既然是老天爷的血脉,谈出身不是在开玩笑吗?
当然,一个人如果只有出身,没有文才武略作为依仗,那也就是一个腹中空空的草包而已,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但是,陈琦后面的话直接将他们的幻想给打了个粉碎。
陈琦的文才四大才子是亲眼见识过的,陈琦没有丁点夸张;在陈琦面前,他们引以为豪的绝学,简直就是一堆垃圾,根本上不了台面。
至于武道修为,他们没有见识过,但是一旁的洛玉书确实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陈琦身上的武道威压,他在陈琦的武道威压面前,就如同那浮萍入了大海,弱小又无助。
自尊?他们在陈琦面前,配有自尊吗?
就像陈琦说的那样,他们有资格被陈琦蔑视,侮辱,践踏吗?
五个人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个个唇齿紧咬,内心在疯狂的做着思想斗争。
一刻钟后,陈琦都没有回头,用后背对着五人:“怎么样,想好了吗?有谁要离开的,知会一声,就可以离开了。”
陈琦等了将近一分钟,听到身后五人应答。
陈琦冲着司马笙努努嘴:“带他们去二堂,给他们纸笔墨砚,让他们将我刚才的问题解答出来,写在纸上,一会儿交给我。”
司马笙领命,招呼着五个人,向二堂走去。
秦奕则是一眼不发的给陈琦斟茶倒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又一刻钟后,司马笙回到了凉亭中,他一脸疑惑的看着陈琦,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
“这五个小家伙能耐都还行,略作培养,就能代替主司府的那些个废物们,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可是你刚才为什么那样对待他们,你真不怕他们羞愤离去吗?”
陈琦微笑着给司马笙添了一盏茶,用手示意他喝茶。
“如果他们选择离开,那就说明他们就是一帮无可救药的废物。我也就没有必要委曲求全的留下他们,更不值得花费时间培养他们。”
“自尊?那是强者才配有的东西;自尊对于弱者来说就是累赘,是需要及时切割的脏东西。”
“所以,现在的他们,不需要自尊。”
陈琦看着满脸疑惑的司马笙,语重心长的说道。
“司马笙,你爬狗洞离开司马家的时候,你有自尊吗?你沿街乞食,为求活命,从野狗嘴里抢吃的时候,你有自尊吗?你隐姓埋名,在丰都驿搬砖扛沙的时候,你有自尊吗?”
陈琦双眼注视着司马笙,眼眸中干净的如同一汪清泉:“司马笙,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自尊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自尊的?”
司马笙听到陈琦的话,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放在桌子上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分明的手背上,血管如蚯蚓般交错。
是啊,他司马笙当年如果不是丢掉自尊,从狗洞子里爬出来,逃离司马家;他恐怕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哪里还有现在的司马笙,哪里还陪谈什么自尊?
陈琦拍了拍司马笙的肩膀:“现在的他们是来丰都驿学习东西的,既然你是学习东西的,那他们不需要自尊,他们需要的是放下自尊,丢掉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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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看他们这些人文韬武略没学会多少;但是江湖上的那些尔虞我诈,市井中的那些趋炎附势,阴沟小巷里的那些脏东西,他们可是学了个够够的。”
“不论是四大才子还是洛玉书,他们都被人捧的太久了,早已经飘飘然,不知所以了。”
“你刚才没有看到他们来到水榭凉亭时的状态吗?那根本不是来学习,来干活的状态;那是来辩论,来砸场子的神态。”
“我如果选择和他们辩论,那就正中他们的下怀。这些人治国理政的能力没有,定国安邦的才智也不足,但是没理辩三分,胡搅蛮缠的功夫他们还是有的。他们惯常于引经据典,用书本里的那些事情,装扮成所谓的圣人之道,强行否决你所做的一切。”
“我没有时间陪他们玩儿,更没时间帮他们改掉过去十多年养成的坏习惯。我只能将他们的自尊打掉,告诉他们‘他们就是一帮无可救药的废物’,然后让他们自我否定,将他们的脑子重新擦拭成为白纸。”
陈琦看着司马笙,语气清冷的说道:“司马笙,空箱子能装银子,拿装满黄沙的箱子,还能装银子吗?”
“我现在给你的是五个装满黄沙,垃圾,泥土的箱子,我想让你往箱子里装银子。你应该怎么做呢?”
司马笙眼眸微微亮起,缓缓开口道:“我需要先将箱子中的垃圾倒掉,将箱子搽洗干净之后,才能装银子。”
陈琦大拇指和中指交叠,打了一个响指。
“答对了。我们今天要做的,就是将这五个装满垃圾的箱子清空,还要将他们洗干净。那样才能让他们装满,我们想要让他们装的金银财宝。”
陈琦起身,手里端着茶盏遥望天际:“我们就算不能培养出治国安邦的国之栋梁;最起码也不能培养出祸国殃民,只会夸夸其谈的害虫吧。”
司马笙起身,抱拳躬身,冲着陈琦深施一礼:“受教了!”
陈琦挥手:“免了。”
半个时辰后,五个人将写好的答卷交给了司马笙,司马笙送到了陈琦手中。
五个人惴惴不安的看着认真查看他们答案的陈琦,手掌心满是汗水。
陈琦认真的阅读完每一个人的答案,嘴角微微一撇,迅速正神,将答卷丢在桌案上,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
“你们是想听实话,还是想听假话?”
五个人面面相觑,旋即齐声开口道:“实话。”
陈琦点头:“你们的答案在我这里,简直就是狗屁不通,毫无意义。”
五人在听到陈琦的话后,脸红的跟猪肝似的,都快滴出血来了。
太屈辱了。
陈琦嘴角露出一丝邪笑:“怎么?觉得很不甘?觉得你们受到了侮辱?”
五个人没有说话,只不过脸色更黑了。
陈琦手指在桌上轻弹,缓缓开口道:“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就以你们的答卷为题,结合丰都驿的实际情况,我们来做一场论政。”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