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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相府坐落在京都的北边,靠近皇城的区域,占地广阔,气势非凡。
此地的几处宅院均为大齐天子赏赐给文在兴的,毕竟他是文官之首,更是李文德最为倚重的重臣。
所以文在兴所幸将这大小宅院给打通修建,终于修成了如今的相府。
相府四周高大的红墙环绕,门前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地矗立,彰显出府邸的显赫地位。
踏入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敞的青石板大道,直通府中的主院。大道两旁种满了修剪整齐的松柏,庄重而肃穆。
府内分为十个主要区域,各区域独具特色,各司其职。
正中是主院,用于相爷处理政务和接待宾客,这里装修豪华,气派非凡。主院的东侧是书房,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经典书籍和珍贵卷轴,相爷常在此读书写字。
书房南边是花园,种满名贵花卉。
每到春天,花香四溢,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花园西边是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湖,湖心有座精致小亭,是相爷静心思考的好去处。主院北侧是内院,相爷和家人的居所。
内院东边是厨房和餐厅,每日为相府上百人供应饮食。
厨房北边是仆人的住处,他们在这里休息和生活。
再往北是马厩和车库,停放相府的马匹和车辆,每日都有专人打理。
再往西是客房区,专门接待来访宾客,装修精美,设施齐全。
最后一个区域是文雅轩,整个相府最豪华的地方,只用于接待最尊贵的客人。
相府的仆人大约有一百五十人,分布在各个区域,负责府内的日常运作和维护。
有专职厨师、侍卫、园丁、车夫和杂役等,他们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昨儿,相府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在众人看来极其普通。
那是一名少年,年纪约莫不到十八,身形清瘦,面容清秀,身着朴素的青衫布衣,怎么看都没有丝毫特别之处。
然而,相爷却对这位少年极为重视,竟安排他住进了文雅轩。
要知道,文雅轩是相府中最尊贵的地方,相爷只在这里接待过当今天子和太子,而且那还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仆人阿光被分配来照顾这个少年的起居,心中既惊讶又忐忑。
他明白,能住进文雅轩的人非富即贵,必有非凡的身份。
为了伺候好这位客人,阿光这几天整个人都提心吊胆,生怕有任何闪失。
自少年进入文雅轩起,他便小心翼翼地为少年整理房间,送上热茶和点心,随时待命,唯恐怠慢了这位尊贵的客人。
少年住进文雅轩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相府,大家都在猜测他的身份。
仆人们私下议论纷纷,有的说他是某位隐世高人的弟子,有的说他是某皇亲贵胄的私生子,甚至还有人猜测他是天上下凡的神仙。
尽管众说纷纭,但无人能解开这个少年的真实身份,只有相爷文在兴整日愁眉不展。
见自家主人如此,府里的众人更是没有一个人敢接近文雅轩。
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个人最为开心,这人便是仆人阿光。
接连几日的相处下来,阿光逐渐发现这位住在文雅轩的少年,竟是极为平易近人,特别好伺候。
按照他自己的经验来说,就是一个不作不麻烦的主儿。
阿光原本心中忐忑不安,生怕伺候不好这位尊贵的客人,但少年陈平的行为却让他放下了心中的紧张。
有一次,阿光在整理房间时,因少年突然进屋,声音大了一些。
阿光心中一个紧张,手上一滑,不小心打翻了一盏精致的瓷灯。
听到声音的少年急忙过来查看,见状没有责怪阿光,反而歉然一笑,道:“是我吓到你了,真不好意思。”
阿光惊愕地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若是其他贵客,恐怕早已大发雷霆。
打碎东西可是个大忌讳,即便是百姓家也要念叨一句“碎碎平安”,何况是相府。
挨个大嘴巴子不说,还要在府里挨顿板子。
然而,少年却没有丝毫责怪之意,更没有去相爷那里告发他。
这让阿光心中感激不已。
还有一日,少年在文雅轩的院子里练习射箭。
忽然,他手中的那银色的箭飞出,正中相爷养的观赏鸟。
射中就射中了嘛,这也没什么。
可是这少年扒光了鸟毛,直接在院内生了一堆火,烤起了鸟来。
阿光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劝阻道:“公子,这可是相爷的观赏鸟,不能吃的。假如您饿了,可以告诉我,我为您准备吃食,甚至是宵夜。”
陈平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羞红,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打猎习惯了,这脑子里总有一个物尽其用的想法。我以为这是外面飞进来的鸟,要不这样,等我有钱了,赔你们府上?”
打猎?赔钱?
他以前到底过着的是怎样的生活呀?
阿光没有将此事上报,而是默默地将那烤的半生不熟的鸟,找了处地儿埋了。
然后从厨房处端来了一整只烤鸡。
那一日,少年别提吃得多开心了。
他嘴里说道,这是他这辈子吃到过的最好吃的烤鸡。
几日相处下来,阿光渐渐发现,少年不仅没有架子,反而待人温和,处事有礼。
少年甚至对他说:“你不要叫我公子,天天这样叫,我很不习惯,叫我的名字陈平就好了。”
阿光觉得直呼其名有些不妥,于是称呼他为“平哥儿”。
相府内的其他仆人对陈平的身份仍然充满了猜测,而阿光却因为与陈平的接触,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断。
他觉得,陈平虽然身份神秘,但为人谦逊有礼,平易近人,从不将他当做下人来使唤。
比起那些贵客,作为仆人的他来说,这样的人实在是太难得了。
夜深人静后,文雅轩一片寂静,唯有几声虫鸣在黑暗中回荡。
阿光在偏房内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
陈平一向半夜没什么事儿,所以阿光也不需要熬夜伺候,晚上的时间显得格外空余。
终于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在桌前坐下。
他点燃了一根蜡烛,烛光摇曳,映照在桌上的纸张上。
阿光从抽屉里取出一支毛笔,蘸了蘸墨汁,开始给家乡的姐姐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