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它没有说错,她哪怕这十年间在国师身上学了不少本事,但不知什么原因,所画出的东西威力都小得可怜。不像国师那般爆发出强大的威力。
前世,国师自认为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做任何事都不曾背着她。
所以,她这十年在国师手里学了不少本事。
但今日不同的是,她所画出的符箓多了一丝极淡的金光。
她努力回想两世的不同,最后将问题锁定在了萧云厉身上。
这两世唯一的不同,就是救了萧云厉。
所以,这层金光是萧云厉的原因吗?
可她并未从萧云厉身上看到金光。
许念想不明白,就没去想了。吃过饭,又躺了回去。
萧云厉回来也未唤醒她,想着待午夜时分心病犯了再来唤她。
结果,这一夜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二日一早,许念听说许老太君和宋氏亲自上门讨人来了。
吓得不敢踏出房门半步。
许老太君为了给国师一个交待,特意和宋氏上门来要人。
二人带了厚礼过来,国公夫人却是没有给二人好脸色。“怎么?是我儿说得还不够清楚,还是你们的理解有问题?”
许老太君忙陪笑道:“国公夫人有所不知,老身那孙女着实是天煞命格。那丫头惯会诅咒,我们深受其害,故而想送于国师抚养一段时日。”
“萧世子生性善良,不知其中利害,但我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那丫头害了荣国公府。”
国公夫人车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冷冷地看着许老太君,“哼,许老太君,你当我荣国公府是什么地方?任你们随意编排?什么天煞命格,不过是你们为了摆脱那孩子找的荒谬借口罢了。”
许老太君脸色一僵,还欲争辩,一旁的宋氏急忙开口:
“国公夫人,您有所不知啊。自那丫头在许家,家中便灾祸不断。先是说许家会被抄家,再是说老太君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后是家中小儿莫名染疾,这可都是那丫头带来的啊。国师大人神通广大,定能压制她的煞气,我们这也是为了大家好。”
国公夫人冷笑一声,“宋夫人,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据本夫人所知,许念三岁才开始说话,一个小小的孩童能懂什么?
许老太君也五十有三了吧?难道不明白童言无忌吗?所谓的小儿染疾,就更荒谬了,难道人一生中不得生几场病?为何就将这无端的罪名扣在一个孩子头上?
说得好像,没生许念之前,你许家就有多走运似的。”
这话听得二人都气怒不已,但又不敢反驳。
许老太君眉头紧皱,“国公夫人,您莫要被那丫头迷惑了。她在萧世子身边,迟早会给荣国公府带来大祸。我们今日前来,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希望国公夫人不要阻拦。”
国公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怒喝:“许老太君,你们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之言,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如此也算好心?让本夫人来猜猜,你们可是与那国师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吧?不然,为何偏生要送于国师抚养?
若实在不喜,送庄子便罢。我儿既已决定护住那孩子,便是认定了她的品性。我们荣国公府从不信什么天煞命格之说,只信善恶有报。你们如此作为,就不怕遭了报应?”
她只相信许念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许老太君和宋氏被国公夫人的气势所慑,但仍不甘心,“国公夫人,您若执意如此,若是日后荣国公府有什么变故,可莫要后悔。”
国公夫人站起身来,神色威严,“我荣国公府行事光明磊落,不惧任何威胁。你们若是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不客气。来人,送客!”
主家都下逐客令了,再待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二人只得灰溜溜离开。
行至外间,许老太君冷哼一声:“哼,既然要强行将许念留下,那老身就等着看好戏了。到时候可别哭着上赶着让许家来接。”
“那萧老太君半只脚都入土了,若是有个好歹,萧家哭去吧。”
“让人去国师府上说一声,不出半月,萧家定能乖乖将人送回许家,到时再送去国师府。”
“是,母亲。”宋氏恭恭敬敬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