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烨缓缓睁开眸子,不知何意的冷笑了声:“不用,我倒要看看她有几分手段。”
没错,新闻是池欢自己爆的,目地明确。
就是要博眼球,快速出名,这样才能吸引一切和医疗有关的‘人’脉。
午后,池欢联系了几家房产中介,指定了几处房子,分别约了2点、3点、5点看房,在酒店吃了简餐后出门。
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刚坐上车时,她还想着该买辆车了,总打车很不方便。
“砰!”这个想法刚落地,一声巨响来的触不及防。
“啊——”路人惊吓,瞬间做鸟兽散。
池欢看见有人从变了形的大货车中下来,并扯掉了她那边的车门,之后陷入了昏迷。
转眼,黄昏。
“哗。”凉透骨的冰水兜头而下,池欢惊醒。
手串珠子,其中一颗上面,邪恶的嘴唇图案异常显眼,池欢缓缓抬眸看向佩戴之人。
池老爷子请了一炷香,给老伴供上,老态龙钟的人缓缓回身看向跪在地上的孙女:“丫头,有胆识是好事,不自量力就是愚蠢了。”
池欢被五花大绑还能镇定自若,额头干涸的血液因被冰水冲浇又复氤起来,顺着眉骨到睫毛直至落进洁白的波斯地毯中。
“说教就免了,要杀要剐,你大可直接动手,浪费唇舌没什么意思”傲骨一身,她不可能求饶。
池候伯拄着拐杖行至沙发坐下,保镖就把池欢掰了个方向,面对着池老爷子。
“不用在这里嘴硬,你要知道,今日如果是你二婶动手、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在这里叫嚣?”
“我也劝你别在这里假慈悲,不弄死我,你觉得…你能睡得着?”
池欢最不吃威逼利诱这一套:“干脆,你把她们都叫回来,让我看看你们能做到什么程度?”
她的狂妄自信又低调:“…让老娘看看,时至今日,你、们、能、做、到、什、么、成、度。”
她一字一句质问,淡定姿态好像跪在地上的人不是她,而是池老爷子。
“能做到什么程度?”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急促而至,几乎是瞬间到了池欢面前。
‘啪’‘啪’连着两下动作,狠很的打在池欢脸上,吴清琴满面怒火,恨不得当场弄死池欢。
脸被打歪,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嘴里顿时冒出一股子血腥味。
车祸创伤的后劲仿佛被吴清琴这两巴掌给觉醒了。
浑身散架般的闷痛,池欢咬紧牙关,冷冷的、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吴清琴:“就这样而已?生孩子生的没力气了?”
她敢回来,自然有足以压制池家人不敢轻举妄动的把柄,至少暂时不会要了她的命。
只不过,还没到合适的时机拿出来,功成名就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身败名裂亦是。
“你、你在口出什么狂言?”吴清琴大惊,神情紧张,明显慌乱了。
“呵,我说什么你比谁都清楚。”
此刻的池欢狼狈不堪,坚忍着身体的疼痛,有意提醒:“你大概忘了,我是在哪里长大的。”
女人眼尾微红,斜扬的目光充满了挑衅,像冬日里养在室外的冬美人,外表披着粉嫩的外衣迷惑那些掉以轻心的人,好去精心呵护。
实则,冬美人的坚毅深入骨髓,你若真的掉以轻心,它便能在不经意的时光里成长成最争气的那个。
“阿渡。”吴清琴气急,大吼了一声。
紧接着站在她身后的保镖点头领命,进而朝着池欢走来。
似熊掌一般的大手,轻易的就握住了池欢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