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悠悠,其道大光。”
“北狄死祭,神者显灵。”
“东夷血祭,古神降世。”
“西羌生祭,古灵存焉。”
“四海八荒,皆有神明。”
“吾穷极一生,欲比肩神明。”
“奈何大道踏破神仍不显!”
“若世有神明,何不与吾一战?莫非惧哉?”
“世寻千年……”
“闻神隐之说,距今一元,那便等他万载……”
神隐寺内,这段刻在青石上表露心迹的文字引起了大牛深思,不由得想起了石刻些许记载。
“自古以来,人人皆以吾等世界唯一,至诸圣年间,有异族至,可与圣者比肩,诸圣与之坐而论道,始知山外有山,界外有界。”
“有圣随异族前往异土,历百年复返,世人才知,世界有四,吾土不独存于天地。”
结合这段秘辛与荒史些许蛛丝马迹,大牛推断出四界应是荒人一界、羌族一界、夷族一界以及闻名已久的南明一界。
世界真的有神明?大牛无端想起了荒原遗迹里的神像,那是真的神像,在镇压黑暗时有一股神力溢出,大牛曾借身躯于剑圣,深知两种力量本质上截然不同。前者霸道,后者中正。前者似神,后者似人。
在神隐寺驻足许久,大牛脑海里涌过无数思潮,每一次潮起潮落都关乎天地隐藏的辛密,可是越是琢磨越是发现前方扑朔迷离,越觉得世界如同浩瀚无垠的大海,不知其容,也不知其深。
摇晃脑袋,大牛只觉得脑子发热,隐隐有痛感传来,不敢再思,随即退出神隐古寺。
待心平气和,又抬脚迈入最后一座古寺,寺名“小寺。”
寺如其名,庙门都只堪一人入,复行十步,便已穷极。
大牛原地转一圈,发现这里只有一个石僧,手持僧牌而坐,虽年代久远,仍笑容可掬,不拒人千里之外。
大牛细细观察,发现僧牌有“九”刻在上面,思虑片刻不解其意,察觉脑袋又热,不敢多想,又从小门钻出。
接着大牛走上了正中大道,本来一眼望不到头的路上无端出现一座金殿,大牛心生诡异,不敢进去,奈何无论走向哪个方向都会回到原地,退无可退,只好摆平心态直直面对。
还未入殿,一阵娇笑玉音传来,大牛闻之气血跳动,耳朵不觉竖起,又有靡靡之音传来,渐渐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不见美人,先闻其声就已令人难以忘怀,心血浮躁下,不由得想入非非,再结合一些志怪传闻,更加心痒难耐。
待走进殿中,果有佳人美若天仙,见来者,立刻手持凤绣圆扇,微微遮住琼鼻玉嘴,含羞巧笑。又身着薄纱,迷人曲线若隐若现,一双美哞中有流光转动,似笑非笑看着,让人觉得美人眼里有诗,诗中有画,画中有眉目传情。
忽然有风起,风中有红纱漫天,细细一看,却是大红绸缎,喜气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