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青不悦道:“周兄莫非在胡言乱语,那日我爹和我爷爷都在,为何我不曾听他们说起?”
周熙怒道:“若有半句虚假,周某愿意立刻暴毙于此。那日我便在罗云城,我亲身经历了这一切。”
卢青对峙道:“我不信,你如何证明?”
周熙面色涨红,攥紧拳头大声道:“前日主持拍卖会的人,叫朱红,他本是罗云城人,几月前他便和我们一同在场,你若不信,可找他对峙。”
卢青讥讽一笑道:“呵,我爹爹和我爷爷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不成。”
周熙闻之怒发冲冠,指着卢青道:“你爹和你爷爷明明在场,那为何他们不去赴死?怎么让一个后生晚辈担此重任!”
卢青大怒,一掌拍碎桌子喝道:“周熙,我敬你是客人!可你却诋毁家父家祖,真当我卢青没有脾气!”
“福伯!”
“老仆在。”
“哈哈哈。”周熙大笑,继续说道:“若非有天寻兄以身赴死,我荒人一族就可笑到了极点。你若不信,让你爹和你爷爷亲自过来看看,让他们看看天寻兄是不是他们脸上的遮羞布!”
卢青火气上头,叫道:“福伯!立刻叫我爹和我爷爷过来。”随后又伸手指着周熙道:“今日若是你胡言乱语,我定饶你不得!”
周熙仰头大笑,讥讽道:“若你爹和你爷爷是正直之辈,他们定然会实话实说。”
“你!”卢青怒火攻心,竟是忍不住要出手。
蜕凡境气息爆发,可他的手掌却拍不下去,因为有人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
卢青大怒,刚想回头大骂,却看见是自己老爹,心里火气一下锤到棉花上,瞬间无比难受。
卢青老爹年约四十,一身气息雄厚的可怕,周熙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敢大声。
至于卢青的爷爷,虽然他将自己位居高位的气质内敛到极致,但只是给那里一站便不怒自威。
冷静下来,周熙暗道自己冲动了,有些口不择言。
随后看向两人不卑不亢道:“见过两位前辈,小子先前孟浪了,口不择言,还请前辈责罚。”
卢青老爹一看道:“你小子有骨气啊!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敢在京安城里,把我爷三个绑在一起大骂的人。”
周熙闻言面色尴尬,连忙深深弯腰道:“小子孟浪,还请前辈责罚。”
卢青爷爷一听乐道:“好小子,抬起头说话!”
周熙闻言抬头,正色卢老爷,眉头都不带皱的,显然一点不怕。
卢老爷看向乖孙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还讲究读圣贤书,是不是我不来你就动手伤人了!
平日里见我和猫见了老虎一样,你看看人家,一点都不怕我,你再看看你!说你是我孙子我都丢人。”
被爷爷一通乱骂,卢青面色大囧道:“这不是他诋毁您老人家在先,孙儿这才忍不住的。”
卢老爷一听笑道:“算我没白疼你。”
卢老爷说完这句话一顿,“可人家说的不错,那个娃娃真的是我们脸上的遮羞布。”扔出这句话后,他老人家老脸难得一红。
这时窗外冷风吹过,卢青长发微飘,一时觉得自己有些凌乱。
小殿中,大牛刚刚睁开眼睛,刚想动一下,浑身上下便传来一阵疼痛,仿佛每一处肌肉都拉伤一般,连吸气都不能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