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猿顺着土道直入荒原,再横穿近六十里,从荒原走到了乌山脚下,接着摸到红河,一路逆流而上,曲曲折折的走到了红河谷周围。
不过刚一靠近这边,大牛便看见前面似有人争斗,气氛剑拔弩张,很快便有利剑出鞘,甚至有剑气纵横。
之所以说是剑气纵横,那是因为前面居然出现了近十种截然不同的剑气气息,也就是说这里至少有十个武者剑修,且剑道境界都臻至天人合一境,只是层次还有高低之分。
夏八眉头一皱,伸出左臂横拦住了大牛和小白,说道:“我朋友遇到点麻烦,你们先走。”
大牛越过夏八的手臂看向一人,那人身材中等,不高不低,但生的很好,眉眼棱角分明,面庞如刀削斧刻,露在衣服外的肌肉精炼如铁。但大牛欣赏他的是他的气质,一人独面十道剑气拥有者却仍镇定自若的气质,以及那一双眼睛,看着非常明亮。
“那人就是尚七。”
大牛没有询问夏八,而是一语笃定。
夏八笑了,问道:“何以见得?”
大牛说道:“直觉,你们很像。”
夏八好奇了,问了一句:“哪里像?”然后心里便暗自想到:“哪里像?脸像还是鼻子像?难不成他说的是真的,他真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想到这里,夏八虎躯一震,心里暗道:“爹!莫非你背着我娘……!!!”
大牛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道:“稳。”
夏八:“???”
大牛徐徐说道:“你是看着慌的不行,但内心稳如盘钟。他是看着稳,心更稳。”
夏八咧嘴一笑,忙收拢心里荒诞的想法,对大牛伸出大拇指说道:“好兄弟,高!实在是高!”
大牛淡然一笑,心里其实和明镜一般。今天早上,虽然他胖揍了夏八一顿,但后者眼神深处却安静的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一丁点害怕。
镇定是因为自信,不惧也是因为自信。二者的自信相同,那便是你打不过我。
这是大牛解读出来的信息,一种近乎于直觉的解读,虽然他不明白这种自信来源于什么。于是大牛一边看着尚七一边思考,最后心里问道:“凭什么认为我打不过你?夏八。”
很自觉的,围在十一人身边的武者纷纷后退,将这片地方留给这这些个天赋惊艳的剑修,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剑气可没有眼睛,要是不小心被刮了蹭了,那可不是衣服袖子开到口子那么简单。
“不知道我等的剑气可还能入得了阁下的法眼?”为首的一名剑修笑吟吟道。
矛盾的冲突来自于言语的讽刺,先前这十位来自望族的年轻俊杰在一起讨论剑道,或许是炫耀的意味有些过于明显,所以尚七开口说了一句话,“你们是修剑还是修贱?”
待一人展露天人合一境的剑道境界后,尚七皱眉道:“就这样?”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一幕,十人持剑逼来,形成一圈剑气纵横,封锁了尚七所有的退路。
十人手里的剑并未出鞘,所以尚七开始很认真的,伸出指头,从左到右指点江山。
“你,剑气锋锐但后劲不足
你,剑气绵绵但锋锐不足。
……
你,剑气霸道但不够霸道。”
十人冷哼,剑气纵横速度加快,在这么密集的空间,数量巨多的剑气充斥其中,若是一个不慎,很容易酿成一场剑气风暴,哪怕是与这十人同等境界的剑修也不敢抵挡。
面对这十人的步步紧逼,尚七开口问道:“你们玩剑吗?”
回答他的是几声怒极反笑,堂堂剑修,在他嘴里居然是玩?你当你是剑皇莫问天还是苏羽!
于是乎尚七冲着夏八的方向笑了笑,笑的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