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东道:“不好。不好跟咱家的铺子紧挨着。可以离得近些,但是不好挨着。而且你都买下来了,再从你手里买下有些不好,该避嫌的我们还是避些嫌的好。那间铺子咱就自家留下吧!就当是积攒家产了。”
周蕙兰点了点头道:“明白了。我还想跟你说说酸辣粉店铺的事情。我打算把酸辣粉店就让大嫂、二嫂他们做,我就不打算插手了。我想着,就当是把这个店铺就给我娘家了。我从他们手里要二成的利润给咱娘,你看怎么样。”
酸辣粉店两成的利润给苏老太太,意思就是这两成的利润苏老太太爱怎么花怎么花,全权由苏老太太做主。苏安东自然明白周慧兰的意思。
苏安东回道:“行,你自己看着办就行。放心吧!咱家里人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苏安东心想,以苏家人的品性是不会有意见的。况且就是有意见,估计也是不敢表达的。而且,这店铺都是媳妇一手操办的,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是她的自由,看谁敢有意见。
第二日,周蕙兰便把酸辣粉店铺的事情跟苏家人说了。如苏安东所预料的那样,苏家没有人有意见。
周蕙兰便找了娘家的大嫂、二嫂说了这件事情。二人一听,都有些不好意思,这摆明了就是占周慧兰的便宜。本来是去店里做工的,后来变成了分成,这下好,几乎就成了他们周家的铺子。
周大嫂开口道:“小妹,这样不行,咱们就像原来那样就行。只给你两成利润太低了,我们不能那样。这样已经很照顾我们了。你说说你请谁做工,也就是花工钱,你也不能给他这么多的利润啊!就是这样,已经让我们娘家人借了大光了。”
周蕙兰开口道:“你们也说了是娘家人,咱们都不是外人,我自然要向着你们。而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家里的孩子们,日后孩子们的嫁娶都是需要银子的。而且家智、家信也在走科举这条路,这读书可是很费银子的。”
周大嫂和周二嫂一听都知道周慧兰说的对,已经有所动摇,但心里还是怕公爹责怪。
周蕙兰知道两人的顾虑,继续道:“你们放心,爹那面我去说,他不会责怪你们的。咱家需要这份营生。只是我还是要留下两成给我婆母。”
周大嫂赶忙道:“留两成应当的,这留的已经很少了。小妹,你这么做,会不会让苏家人对你有想法啊!”
周蕙兰一听,笑了笑道:“大嫂放心,我已经跟苏家人说了,没有人反对。”又抬了抬眉毛有些俏皮的继续道:“我的能耐你们还不知道,我怎么做都不会反对的。”
周大嫂和周二嫂一听,放心了不少。小姑子这么为他们着想,他们很是感激,这份情他们记下了。
周蕙兰又找到周里正,把酸辣粉店铺的事情跟周里正说了。
周里正沉默了几秒钟开口道:“蕙兰啊!爹谢谢你!爹就不跟你假推辞了,这件事是周家占了你的便宜。爹会把这件事情跟家里的孩子说清楚,咱们整个周家都会承你这个情。”
周蕙兰一听,赶忙道:“爹,你别这么客气。我也是周家的女儿,自然希望咱们周家越来越好。这就当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为周家出的一份力。”
周里正被周慧兰说的有些热泪盈眶。属实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这么借这个小女儿的力,真是没有白疼这个女儿。
过后,周里正给周家人好好的上了一课,着重的说了一下周蕙兰对周家的贡献,让周家人都记得周蕙兰的好。并且告诉家里的孩子们,尤其是读书的孩子,一定要好好读书,日后好也能给周蕙兰撑腰,让她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娘家。
周家的孩子,也都是懂事的,都记下了自家姑姑的这份好。
说定了酸辣粉店的事情,周蕙兰便开始着手铺子的装修了。
这时候便体现出了有人手的好处,周蕙兰有什么想法,只要说出来,周家自会有人去执行。
为了节省成本,周慧兰把酒楼店铺里半成新的桌椅都重新上了漆,打算继续使用。除了桌椅,店铺里需要上漆的地方都重新上了漆,墙面也都重新粉刷了一遍。
不得不说,前任知府夫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家店铺的底子并不差,格局也很好,并不需要做太多的改动,把包厢再弄得精致一些,一些细节的地方再好好弄弄,基本上就可以了。
牌匾得重新制作,只是周蕙兰还没有取好名字。纠结了两天,实在是不想取这个名字,周慧兰便去找了苏老太太道:“娘,您给酒楼取了名字吧!”
苏老太太知道儿媳妇这是实在不愿意取这个名字了,便接下了这个活计。着实是好好想了两天,最后取了个“回味楼”的名字。
周蕙兰对这个名字那是相当的满意。
周蕙兰又开始和李红梅在苏宅试起了菜,每做好一道菜,都会摆好盘,让苏圆圆画下来,用来制作菜单。
苏圆圆特意备好了颜料,让这份菜单变成彩色的,这样更能吸引眼球。苏圆圆尽量画的像一些,好看一些,但定然是没有照片那么好,但也尽量完善了。
菜单用的纸张也是苏圆圆特意挑选的,而且还多粘着几层,来让纸张有一个硬度。画好一份后,晚上回房,苏圆圆再照着画好的又画了七份,总共制作的八份菜单。
每一页准备好的菜单,都会在左侧面打上几个孔,然后用编制好的彩绳串到一起。这样那页菜单坏了,也好做替换。
菜单苏圆圆还做了分类,热菜、凉菜都分了肉菜、素菜,还有主食、甜品。
周蕙兰和李红梅一看到这个菜单就喜欢的不得了,对着苏圆圆好一顿夸。周蕙兰最后还来了一句:“不愧是我女儿,就是聪明。”
苏圆圆在心里接到:是是是,好的都是像娘,不好的都是像爹。但这话她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说,是不敢直接就对周蕙兰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