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云婳听着自己母亲的数落,心中委屈却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今天落水这件事的确是丢了云府的脸。
林夕察言观色的看着屋里的情况,她自然看出来了自己家姨母对云婳只是想小惩大诫,赶忙上前帮腔:“姨母,您也别怪表姐了,今日的事也不能全怪表姐,都是苏玥那个贱人,她明里暗里的刁难表姐。”
“保不准就是她用了些手段,故意陷害表姐。”
“跟她一起的那个徐青青似是于长公主关系不一般,提前做些手脚也是极为方便的。”
“以后,定要多多提防才是。”
此话说的巧妙,既没有明说有人陷害云婳又三两句就把矛头指向了苏玥,顺势替云婳解了围,也给了林氏一个台阶。
云婳一听林夕帮自己说话,嘟着一张嘴就扑到了林氏的怀里:“母亲,你都不知道那个小贱人她有多嚣张,她凭着自己有几分蛮力,表面上是救我,可她背地里真的是想溺死我啊!”
“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呜呜呜呜……”
林氏虽然怪自己女儿给云家丢了脸,可听说女儿受了委屈,也是一脸担心的拉过来看了又看。“明日再传大夫过府给你看看,可别落下什么病根才是。”
云婳抹着眼泪:“母亲,要说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苏玥,明明都被休了,居然还是住在将军府的,还总是动不动就勾引青云哥哥。”
“今天下午大庭广众之下,那贱女人就亲了青云哥哥,正好被我看到了。那个贱女人真是不知廉耻!更可恨的是青云哥哥竟然都没有躲开!。”
“女儿心里委屈的紧,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云婳用帕子擦着眼泪,这事就像一根刺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里,让她现在呼吸都感觉好痛。
林氏思索了片刻,“如果那个女人真是这种不择手段也不顾脸面的人的话,不妨把婚期提前,早点嫁过去,毕竟她既然已经和离了还生活在将军府,那必然是有身契在的,所以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要在你手里讨生活的。”
“早点把人看在眼皮子底下,她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不成?”
云婳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心里也十分赞同母亲的计划,毕竟以后结了婚就会日日和青云哥哥在一起,到时候长家权在手,还不相当于握住了将军府后院的生杀大权?
林氏摸了摸云婳的头,“别操心了,这事交给我吧,今日我约个时间和温氏见见面,商量一下结婚的日子,能早一些就早一些。”
云婳听着母亲给自己的规划,瞬间就喜笑颜开,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日苏玥就一再推辞了长公主的好意,直接和碧珠回了刘记的铺子。
刘记的铺子里也是异常的热闹,昨日赏花宴,大家都关注到了苏玥身上的衣服以及长公主手上双面绣的团扇,一时之间刘记的团扇广受各家千金小姐追捧。
苏玥回到铺子的时候就见到的就是门庭若市的局面,也有不少小姐打听苏玥身上的衣服是出自哪位绣娘的手,因此许娘子的订单也是一笔接一笔,只今日这一天就接了五六件衣服的订单,有些小姐甚至不惜花双倍的价钱等双倍的时间也一定要找许娘子定制衣服。
苏玥看着一大早就忙晕了的掌柜、伙计们,心情别提多好了,只觉得这趟赏花宴去的值的很,效果简直超乎自己的想象,连肩头的伤都不觉得疼了。
和刘记生意火爆相比,云记那边也是顾客众多,只是这些顾客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来投诉的。
昨日的赏花宴,谁都希望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艳压别人一头,可这云记的衣服在阳光暴晒下再鲜艳的颜色都会变浅、变旧。别说艳压群芳,看起来都像是寒碜的买不起衣服的样子,说什么新式布料、低调奢华,实际上明明就是压了几年的老货拿出来高价售卖。
如果不是看在他们家背后是大理寺卿家,现在也不可能只是找上门赔钱了事,定然要告到京卫府衙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