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慢点哦。”
许桃吧唧一口,蹦蹦跳跳离开。
陆北呆呆摸着脸,直到知青所后门关上才回过神, 一蹦三尺高,极速在乡间小道上奔驰。
黑暗中,一个人紧攥拳头,面容扭曲,静静看着人跑没影才打开院门。
“呵,大晚上跟男人去鬼混,你不要名声可别连累我。”
许桃心情好,懒得跟让她计较,开开心心回屋。
许立棉话说出口的瞬间就很后悔,闭上眼睛捂住脸。预感的疼痛久久未到,偷偷掀起眼皮一角,没看见有人长舒口气。轻拍嘴唇,下次可不能再乱说话。
陆家人坐在院子商量后续安排,就见陆北捂着脸进门。
“北啊,谁打你了,老娘不抽死他的。”
“没有娘,我打架你还不知道,我去睡觉了。”
陈翠花还想上前,被老伴拦住。
陆卫国看着不开窍的媳妇叹了口气,小儿子笑的牙花子都漏出来,哪儿像被人打的。
陆二哥夫妇对视一眼,了然于心。
“嘿嘿,嘿嘿嘿。”
“娘,有妖怪,春丫害怕”
陆二嫂无奈轻拍闺女后背,哄着她睡。
次日陆家人顶着黑眼圈出门,唯有一人精神抖擞。
许桃一觉睡到大天亮,看了眼手表九点,抓紧洗漱吃口面包出门。
昨天规矩改变相应的工分领取制度也有所更改。成年男性最低八工分,女性六工分,半大孩子最低两公分。
六十岁老人以及十岁以下孩童没有任何要求,当然也包括即将临盆的孕妇和病人。
她可是领了最低六公分的地,干不完要去台上丢人现眼,想想就觉得窒息。她到田里,发现大部分人都来了还干了不少活。
她地里活计只剩下三分之一,不用猜就知道是哪儿个田螺男人做的。
“北哥,你喝口水吧,瞧你满头大汗的。”
“不用,你离我远点挡住路了你不知道啊。”
陆北眉头紧锁满脸不耐烦,这女人有病吧,一大早就开始神经兮兮的无论怎么说都没有用,就爱在田里晃悠。
白青青眸中闪过暗色,男人不识趣可别怪她用手段。
“北哥,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吗,呜呜呜,我我都被你...我还怎么活啊!”
她声音没有掩饰,周边人停止手中的活计,竖着耳朵听。
“不是,你有病吧你谁啊,老子认识你吗,你想随便嫁人老子还不愿意娶,大晚上见你都得绕道走。也不撒泡尿照照,哪儿点老子能看得上。”
白青青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指甲嵌入手心,紧咬着唇瓣,泫然欲泣,“晚上你可不是那么说的,大家应该有人看见他从知青回去吧。你个负心汉别以为你爹是大队长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要去告你。”
周围的人原先是不相信,陆小五虽然不爱干活但人品没问题,从小到大也没做什么坏事。但见白知青说的言之凿凿,不少人内心动摇,人家总不能赔上自己名声来污蔑吧,有什么好处呢。
“我好像在知青旁边的小树林有看见陆北的身影。”
闻言,大伙都相信了,目光带着谴责。
不说陆北现在有心尖尖的人,就算没有他也不是别人三言两语能左右的人。
“呵呵,走,我们去报公安,刚刚说话的人也一同去,我们让警察的审审。是老子做的老子认,不是老子做的谁也别想赖上。”